”吴小琴听了老尼的话,脸上才算有了一点变化,缓缓问道:“老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贫尼在水边见到女擅樾时,那可是沉在水底,贫尼凭女檀樾身上温度得知已过了五日有多。那时你还用内敛之术,把全身五官七窍以及全身毛管都闭住,若是普通人定会以为你已经死掉,这等功夫,任何家派也得练上一甲子以上,才能希望有此成就。可是女檀樾如此年轻,敢问尊师可是金龙旗管球?”吴小琴眼睛转动一下,霎时又恢复原来冷漠神色,道:“我的师父名字不叫这个,而我也不打算告诉你。”白云老尼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不说也好,贫尼以后也不会再问,女擅樾安心静养,不要因此而烦心。”老尼飘洒走开,祝可卿来陪她坐,手中不停地刺绣。房中一片恬静宁谧,明窗下美人独坐,低头刺绣,更多添一份温柔和详的气氛。吴小琴走到窗边,外面是个通天院子,种植着不少花卉,靠墙那边还有个小池,莲叶亭亭。此刻海棠、茉莉、石榴之属开得正盛,诧紫嫣红,清芬宜人。小莲池中数朵白莲挺立水上,香远益清。她看看外面的花卉,又看看低头刺绣的祝可卿,忽然在心底浮起一阵遐想。可是她的美梦何其短促,比一现的昙花还凋谢得快,还比镜中花、水底月更不实在。刻骨幽怨,万斤哀愁中,几片飞花,轻飘飘地飞落水中,水面上散开几圈漪涟,然后,一切都复归于平静。她随口问道:“你在绣什么?”“你问我么?”她抬起为:“啊,是老师父的肖像。”她的声音异常温柔,和吴小琴的冷漠比起来,真是两个极端。吴小琴想道:“世上有一些人能够容忍一切逆心之事,像她就是这一类能忍受的人,她的丈夫该多么有福气啊,可是,她为什么躲在这寂寞的尼庵,过着孤凄的日子呢?”吴小琴一面想着,一面移过去,低头一瞧,不觉为之一楞,原来那方绣布虽未完全竣工,但已勾出一位绝色美人拈花微笑的画面。“是她?白云老师父?”她第一次发出惊讶的声音。“就是老师父年轻的肖像,听说是一个名叫金长公的人替她画的,那人的名字真怪,是不?”祝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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