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吴小琴听这里,心中晒道:“黄山金长公在武林中赫赫有名,你哪里知道?”“我因爱这幅画太美了,所以用心绣好,将来好香花供养。老师父知道了,不但没有反对,还高兴地微笑一下哩!”吴小琴想道:“她当年定然自负天生丽质,习气却至今未除。”祝可卿又低下头专心地去完成未了的工作,吴小琴发了一会儿怔,便随意走出房子。跨过院子,打开角门,敢情外面便是田野,放目望去,远山平芜,却都在丽日之下,笼罩着一层孤寂凄凉。回到房中,祝可卿放下手中刺绣,问道:“吴姑娘可看见那些青山,那便是荆山了!”吴小琴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跟着白云师父住在这里?”她怔了一下,慢慢垂下头,露出雪白的玉颈。吴小琴看得她那一瞬间的眼光里蕴含着深深的悲哀,忽然觉得非常同情她,走过去轻轻抚摸在她柔软漆黑的头发上,道:“你绣得累了,且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吧。”她顺从地站起来,驯软得有如一头小绵羊,听着吴小琴的摆布,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房间仅仅是在隔壁,再过去的一个房便是白云老尼静修之室。吴小琴走过去,只见白云老尼盘膝坐在榻上,手中挂着一串念珠,闭目诵经。她倏然睁开眼睛,露出两道电光也似的眼神,但随即便隐没了。吴小琴心中说声好厉害,便走进去。白云老尼破颜微笑道:“吴姑娘来和贫尼聊聊么?”吴小琴忽然觉得她的笑容十分美丽,依稀可以找寻到昔年倾城倾国的影子。口中应道:“打扰老师父的功课,实在不该。”“啊,不要紧,坐下,坐下好谈。”吴小琴在一个圆墩上落座,道:“老师父真是享尽人间清福,我欲作邯郸学步,只恐终是婢效夫人而已。”“你么?”老尼打量她一眼,然后郑重地道:“姑娘果真是人间仙品,可是福禄甚厚,不必做出世之想。”吴小琴登时觉得心头一宽,想道:“沈哥哥虽然不会水,但安知不会吉人天相,逃出大限?”想到这里,春山舒展,秋火澄澈。“但愿如老师父法言。”她说,忽然想起视可卿,心中无端加多几分同情,道:“难道祝姑娘却红颜薄命?她是那么温柔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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