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颤抖起来。他冷漠的眼睛里,也突然充满了痛苦之色,痛苦得似已支持不住。丁灵琳反而怔住了。她实在想不到傅红雪竟会忽然变成这样子。她已不忍再看他,垂下头,讷讷道:“其实我只不过是在开玩笑,你又何必气成这样子?”傅红雪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丁灵琳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忽然觉得很无趣,很不好意思。桌上还摆着酒。她居然坐下去喝起酒来。叶开正慢慢地扶起了小达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事。小达子满脸都是泪,嗄声道:“我……我只不过是个戏子,无论谁给我钱,我都唱戏。”叶开道:“我知道。”小达子流着泪道:“我还不想死……”叶开道:“你不会死的。”小达子道:“药真的还有效?”叶开道:“我已答应过你,而且已给你吃了我的解药。”小达子喘息着,坐下去,总算平静了些。叶开叹息了一声,道:“其实又有谁不是在唱戏呢?人生岂非本来就是大戏台?”傅红雪也已冷静了些,突然回身,瞪着小达子,道:“你知不知道易大经到哪里去了?”小达子的脸又吓白,吃吃道:“我……我想他大概总要回家的。”傅红雪道:“他的家在哪里?”小达子道:“听说叫‘藏经万卷庄’,我虽然没去过,但江湖中一定有很多人知道。”傅红雪立刻转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连看都不再看叶开一眼。叶开却道:“等一等,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傅红雪没有等。叶开道:“易大经的妻子姓路。”傅红雪不理他。叶开道:“不是陆地的陆,是路小佳的路。”傅红雪握刀的手上,忽然凸出了青筋。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夜已很深了。“人生岂非本就是一个大戏台,又有谁不是在演戏呢?”问题只不过是看你想怎么样去演它而已!你想演的是悲剧?还是喜剧?你想独得别人的喝彩声?还是想别人用烂柿子来砸你的脸?这柿子不是烂的。秋天本是柿子收获的季节。丁灵琳剥了个柿子,送到叶开面前,柔声道:“柿子是清冷的,用柿子下酒不容易醉!”
叶开淡淡道:“你怎知我不想醉?”丁灵琳道:“一个人若真的想醉,无论用什么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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