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慕容焉尤其强调了永远不要五十里秀与段国为敌,屈云答应了。不久,三骑到了坳后疏林之间,慕容焉与白衣少女甩镫下马,屈云迳牵了另一匹名叫‘大枣’的骏马与两人挥袂而别,慕容焉心中蓦然兴起一阵酸楚,酸涕霑颐,挥袂霑襟。他知道,十日后段国将会用当年对付丹莫的方法,砍下自己的人头并插在铁槊上游行,然后再平息。他临行之所以千叮万嘱,就是怕到时屈云为自己挥剑杀人,在这几年中,他们共同经历的无数的风雨,一起从仇视到兄弟一般朝夕相处,而屈云的父亲死后,他们都更视对方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白衣少女进见状,还以为他为兄弟担心,心中虽然微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当下两人躲在一棵树上,亲眼目睹了一膘段国铁骑飞掠而过,才飘然下身,出了碧雪坳。那白衣少女一路很奇怪地瞪着他看,她这时已知慕容焉看不见,所以看得很大胆,即便他的目光偶尔与她直视,她也能一直承受他的眼光。但她似乎对慕容焉的白头发更感兴趣。当然,这些事慕容焉自然一无所知,否则的话,他就算不被吓死,也会羞死。白衣少女对他一直不问自己的名字很生气,最后终于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忍不住揶揄道:“区区一个乡野村夫,想不到名字倒文雅,你真的叫慕容焉么?”慕容焉道:“既然是村夫,是与不是又有何妨呢。”白衣少女冷峭一哂,道:“我只说你名字文雅,你还真的戴了冲天帽了,本姑娘今日不杀你,已经是你祖坟上冒了青烟了,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一言及此,她冷顾慕容焉一眼,但心底里却早盼着他真的打听自己是谁,到时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但遗憾的是,慕容焉一点也没领会到她的用意。如此一来,那白衣少女不禁粉腮遽变,勃然大怒,她冷哼一声,突然驻足,玉面含煞地凝注慕容焉。慕容焉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得到她在生气,当下一怔,道:“姑娘,你怎么不走了?”白衣少女道:“你还欠我两条命呢,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慕容焉不知她何出此言,奇道:“那……那你打算怎么样,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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