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真想拔腿就溜。那女人把她所知道的所有恶毒的骂人话全向柯冬青攻击过了,床边能打向柯冬青的东西也摔过了。
终于,有一次,她忽然道:“为什么你从来不敢亲近我?”那女人笑了笑——这是柯冬青第一次看见她笑。她道:“从这一点看来,至少你不是一个很坏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把我从‘白衣山庄’抓来,又将我整成这副模样。”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知道问了你,你也不会说实话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与‘白衣山庄’作对,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听到此处,柯冬青“腾”地站起了身,把手中的毛巾扔向那女人,冷笑一声,道:“别忘了我是开染坊的,一件白衣,我想把它染成什么色,就成什么色!”言罢,他霍然转身出去了,因为他怕自己会因为愤怒而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女人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晚上,柯冬青又一身疲倦地回来了。这两天,他所习练的武功已到了要紧关头,所耗费的身心也格外多。那女人竟然没有如平日那样大吵大闹,这让柯冬青多多少少有点意外,他胡乱地擦洗了几把,便开始用几条凳子铺他的“床”了。这样的临时搭就的简陋居身之处,在这样的冬季,每夜都要让他冻醒好几回。他刚将半个身子钻进薄薄的被子中,却听得那女人道“喂……”这儿只有她与柯冬青,所以她喊的自然是柯冬青了。柯冬青惊讶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有了一种淡淡的红晕,却仍道;“你说你是我的男人,对不对?”柯冬青点了点头,他暗暗奇怪为何她有如此一问。“那好,你便别睡那儿了。”柯冬青的身子便僵在那儿了,嘴张得像只木鱼,他期期兴艾地道:“那……我……”女人用挑衅似的目光看着他,道:“都老夫老妻的,你还怕么?”柯冬青稀里糊涂地站了起来,一不小心碰翻了一条长凳,又找来刚脱下的外套穿上。那女人静静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眼中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色。柯冬青东磨西蹭的,迟迟不肯就睡,他把地扫了一遍,又到外面劈了柴,当他想再找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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