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笑了起来,似乎他对自己的风趣很满意。柯冬青道:“前辈不必如此,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好由他去吧。前辈栽下了一棵树,本是指望他成材,可他非得长成七扭八拐,那又岂是前辈的错?谁能从一棵种籽里看出它将来是栋梁,还是一棵只能供人上吊用的歪脖子树呢?”申也非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很是吃惊,良久,他才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待事物,竟比我这老头深透得多。老实说,我最恨的不是武功被废,而是恨自己有眼无珠,竟把一只狼崽辛辛苦苦哺养大了,到头来遭它反咬一口。”顿了顿、他接着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我看开了不少。不过,这棵歪脖子树既然是我种下的,那么我便得负责再把它砍倒,可惜我自己力不从心,所以就得借柯少侠之手了。”柯冬青道:“我可以成为前蜚手中的是斧子。”柯冬青这把“斧子”钢质不错,加上申也非也的确是块好“磨刀石”,所以只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柯冬青己很“锋利”了。在这半个月中,柯冬青白天与伙计老毛打理着染坊的生意、这家染坊的生意清淡得很,所以渐渐地柯冬青也能应付自如了。白天的日子,已是平谈如水了。而夜里则与白天的生活截然不同,在暮色与晚风中,柯冬青便从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变为一个身负重任的江湖中人。有时,柯冬青会有一个怪怪的想法:“在别人眼中,我白天的身份是真实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老板;我黑夜中的身份也是真实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欢乐小楼’搂主。所以,同样一个我,竟然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存在着。”“哪一种身份,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呢?”当然,这样的想法只能是一闪即过的,柯冬青虽然已不再眷恋江湖中的快意恩仇,但并没忘记“欢乐小楼”数千人凝成的血海深仇。所以,他习武时极为投入,投入到连申也非都有些怜错了。半个月下来,柯冬青竟已是形色枯瘦,发如乱草了。但柯冬青最怕的是夜里回家,因为一回染坊,他就得面对卓正花。柯冬青从来没有像怕卓白衣的女儿那样怕过人,确切地说,这种‘怕”,是一种内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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