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策,并有人亲见相公逗留沙河镇,出入王太监行辕。但戏妾有点不信。像相公这样人物,岂肯和权监同流合污,妾部下欲以武力,沿途邀截,妾力禁不许,和我义父涵虚道长商议之下,算定尊驾必经之路,略施诡计,邀请到此,当面请教,一扫疑团,一半也仰慕相公高才绝艺,非同寻常,同时探得,黄河一时难以飞渡,藉此遮留大驾,不致耽误归程,不瞒相公说,在黄粱观改装会面以后,才决定邀请到此,贱妾素不与外人谋面,对于相公,却是……”她说到这儿,忽然微笑低头,默然不语,好像这“却是……”下面,含着无限情意,尽在不语中,不必再细批细解了。而且听她语意,如果在黄粱观会面时,认为不必邀请上山,也许她对待他不是这样局面了。杨展听得,心头忐忑不定,很是为难,怕什么,有什么,怕的是他们疑心他和二十万饷银有关,果不其然。为了这档事,自己和刘道贞替虞二麻子划策时,确是进出过王太监行辕,这一点,也被他们探出来了,这位齐寡妇不要瞧她一朵花似的,心计实在厉害,先把我抬得高高的,还说语出真诚,不会欺哄女流,特意先用话把我套住,逼着我实话实说,最难受的是,二十万两饷银,本来与自己无关,为的是救虞二麻子一条命,但是刚才进门时,在前厅隐约听到虞二麻子仍然落到他们手中了,如果这事确实,这条“金蝉脱壳”之计,满白费了。他心里略一琢磨,慨然说道:“齐夫人!在下生长川中,这次观光北京,侥幸中名武进士,无非聊慰家慈盼子成名之望,说实了,我一瞧京城大僚们闯冗昏颓的局面,实在悔此一行,在这时候,中名武进士,有甚希罕,不瞒你说,我在京城真是少年好事,还替一个江湖女子臂助复仇,几乎闯了大祸,出不了京城。”齐寡妇说:“哦!其中怎么一回事呢?那个江湖女子是谁呢?”杨展便据实说了,而且从这条根上,一直说到为报答虞二麻子恩情,才连带替二十万两饷银,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竟一五一十,毫不隐瞒的说了。齐寡妇听得不住点头,好像对于他说的事,有点明白似的,笑着说:“杨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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