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来,想必也是听了江南传言,说是夫人有位极亲近的朋友,正在北京城中养伤,但夫人一世聪明,难道就不曾想到,江湖上既然有此传言,那么,此刻要赶到北京城去会见那人的,何止夫人一个?”
他嘿嘿干笑了几声,道:“只是这些人赶去会见那人的目的,自与夫人不大相同。夫人的那位朋友,武功虽然天下第一,但他如果真的受了伤,就不会再有力量来对付寻仇的人,这消息在江湖中流传已有月余,那么,夫人现在才去,不是已嫌太迟了吗?”
他说话之间,语声极为低沉缓慢,是以话才说到一半时,管宁已走到门外。听了他的话,心中虽也一动,但他越走越远,后面的话,他便没有听清,也并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心中思绪万端,根本整理不出个头绪来。今夜他在这个客栈中所遇之人,虽然个个来历身份俱似十分诡秘,但他却以为这些人与他俱无干系,他也无心去多作揣测。只有那两个老人与吴布云之间的关系,却使他颇为奇怪,那少年吴布云为何不告而别,而且走得那么慌张,更令他觉得难以解释。
一路走去,他才发现这间客栈除了那间跨院外,所有的客房竟都是空着的。他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心想“铁金刚”那班强盗倒的确有些倒霉,选来选去,竟选中了这些煞星作打劫的对象。
走到前院里,他和吴布云所驾的两辆车子,还停在门侧的马棚下,这两匹健马一日奔波,再加上此刻的深夜寒风——但此刻却为何都神采奕奕,没有半分颓靡之态,和马棚中的另几匹马一比,更显得卓卓不凡。要知道管宁百万身家,此次单身出行,选用的马匹,自然是百中选一的良驹,那少年吴布云更是大有来历,所乘自也不是普通劣马。
夜色深浓,风雪稍住——管宁一振衣衫,大步走了过去。万籁俱寂之中,这辆马车里,突然传来一阵阵呻吟声。
管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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