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认识了两个也在长安街市上讨生活的同行,他们钦佩我手上的功夫,就做了我的伙计,和我结了帮。这两个家伙一个也是胡人,最擅长的是买卖赃物,熔铸金银……”“啊,谷大厨!”韦若昭轻声喊出来。碧莲看看她,笑笑继续道:“一个是汉人,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打掩护使障眼法,离不了他。”“是阿得!”韦若昭话出口,觉得自己有些多嘴,生怕搅了碧莲的兴致,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碧莲并不在意,继续道:“我们在街上做生意,几乎从没失过手,大把的钱流水般来去,过得别提多潇洒快活了。就是有一次,我们栽了,起因是我看到一个俊俏的小哥。你可别多想,俊俏小哥我见得多了,我看上的是他背着的那把琴,虽然我不喜欢你们大唐人的音乐,可我知道他那把琴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很值钱。”韦若昭瞪大了眼睛,却强忍着,没出声。“你猜也猜到了,这把琴就是那一把。我立刻和谷大厨、阿得一起挂上了他。阿得打掩护,我靠自己的本钱接近他下手,大厨接应。”碧莲说着摸摸自己的脸蛋。韦若昭舔舔嘴唇,难以抑制自己的酸意泛起,碧莲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她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本来一切顺利,但当我假意撞到他怀里的时候,说实话,他看着我的眼神真是让我吃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不管他是哪国人,能在我靠到他怀里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要知道男人就跟猫一样,哪个猫不贪腥呢。可他望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清澈,没有欲望,没有伪装,没有躲闪,也没有羞涩,就像我是个小孩子似的。我的心倒一下子乱了,下手就不利索,虽然割断了他琴套的带子,摘下了他的琴,但让他发觉了。我急忙让大厨和阿得掩护,但琴转到阿得手上的时候还是被他追上了,他很聪明,抓起街边摊上的豆子撒在地上,阿得摔倒了,连人带琴被巡街的金吾卫士拿住,当场挨了打。我和大厨本来能脱身,可我们仨是结伙起过誓的,哪能扔下兄弟呢,我们干脆也投了案,被关到了左金吾卫的牢里。阿得过去被他们拿过,是有案底的,又吃不住打,我想着这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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