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皇后娘娘前来出巡,这倒冲撞不得。”两人同一心念,各自大喝一声,退开五步。转目望去,只见一行穿着轻红罗衫的少女,袅娜行来,手里各自拿着一段青色的竹子,但竹子却有长有短,也没有音孔。两人方才虽是动手拼命,但此刻却不禁对望一眼,暗忖:“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吹奏得出那么好听的乐声来?”原来两人都是初入江湖,足迹又未离过中州,却不知道这些少女手中所持的“乐器”虽是一段普通的竹子,但彼此长短不一,吹奏起来宫商自也各异,再加上她们久居苗疆,都得谙苗人的吹竹之技,又都久经训练,彼此配合得极为和谐,吹出乐声来,自然是极为奇特而美妙的了。两人面面相觑,那黄衫少年突然两眼一翻,嘴角朝下一撩,做了个轻蔑的神色,转过头去,再也不望卓长卿一眼。卓长卿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笑是怒,亦自转过头去,却见这些手持青竹的红裳少女之后,竟是一辆香车。宝盖流苏,镂凤雕龙,衬着车上的血红缎垫,更显得富丽华贵,不可方物。车行极缓,车辕两侧,却有四个红裳少女,一手推着车子,另一手却将手中所持的鹅毛羽扇,向车上轻轻扇动。这些红裳少女看到卓长卿和岑粲愕愕地站在旁边,一个个面上都露出笑意,但却没有一人敢笑出声来,轻拈玉手,又将手中的青竹放到唇边,撮口而吹。霎眼之间,乐声又复大作。这些红裳少女方自缓缓前行,数十双媚目却有意无意间,向卓长卿和那黄衫少年岑粲瞟上一眼。那岑粲飞扬桀倨,平日自命倜傥风流,但此刻不知怎么,竟似为这种气派所慑,两只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些少女身上,但却不敢露出一些轻薄之意来。那卓长卿生性坚毅方正,更是连望也不望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路旁,但心里却自暗暗猜测,不知这些少女究竟是何路道。片刻之间,这行奇异的行列,便缓缓在他们身前行过……卓长卿正自猜疑,心中忽然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又自举目望去,只见那辆香车之上,坐着的竟是一个全身红衣的老妇,她那枯瘦的身躯,深深埋在那堆柔软的缎垫之中,衣衫鲜红,缎垫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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