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面推理后,也心灰意冷地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好像净魔宗的不战自亡消磨了他的全部锐气;至于姬承,虽然有时候凭着直觉也能灵光一现那么一下下,但要让他来做这种复杂的脑力游戏,是在很荒谬。
最后他只能想到安学武。虽然向安学武求助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情,但眼下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派上用场了。安学武虽然眼下武功打了折扣,那奸猾诡诈的头脑还在,一定可以……等等!
云湛霍地站起身来,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树枝一样,循着那刚刚闪现出来的思维火花,唯恐它一闪而灭。
安学武!原来我最大的疑惑出在安学武身上!云湛突然间恍然大悟。那就像是在走一座路径复杂曲里拐弯的迷宫,眼瞅着已经可以只隔着最后一道墙就看到出口了,偏偏前方没有路了。当然,你可以无视这道墙,硬生生地翻越过去,但你能欺骗别人,却不能欺骗你自己;这条路是错误的。哪怕只有最后一堵墙的障碍,这仍然是一条错误的路。你必须重新回到起点,选择另一条新路,直到出口前面再没有任何一道墙阻隔。
现在安学武就是这道墙,这道脆弱的、看似可以一翻而过的墙。那些流畅的推理,都在这道墙上碰得头破血流。这道墙挤眉弄眼地发出难听的酷似安学武的嘲笑声,让云湛汗流浃背、心乱如麻。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这些被忽略的,其实就是最关键的真相。
天亮后的南淮正从熟睡中苏醒。车轮声、马蹄声、轿子抖动的吱嘎声、行人快速行走的脚步声构成了这苏醒的主旋律。当东方的晨光将第一丝温暖投射到南淮时,这座城市已经焕发出了惯常的生机。
云湛就在这一时刻贼兮兮地从按察司的号房里钻了出来,轻松地翻墙而出,谁也不知道他去那间刚刚死过人的号房想要做什么。然后他一路奔向衙门,在门口守候着,不久之后,一个白发佝偻的老妇人来到了衙门。门口的衙役一见到她就皱起眉头,毫不客气地上前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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