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一杯!”韦若昭说着,主动端起了酒囊给两人倒酒。庾瓒这一整天,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起来的,所有先前的压力、恐惧和委屈都一扫而光。刚才,金吾卫大将军韦青居然破天荒地亲自到他的衙门里来验看杜纯的尸首,顺带赞许了他好几通,还满口应承要替他向上面表功。庾瓒久经官场,知道这些话也未必就能作数,但好歹让一直骑在自己头上的薛进贤吃了次瘪,庾瓒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送走了大将军,又得意扬扬四下逡巡了一阵,庾瓒方才决定打道回府,连环凶案告破,也该回家向老婆报到了。庾瓒一边想着一边朝外走,出了官衙大门却看见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但见一块巨大的石碑不知何时竟矗立在衙门前的空地正中!石碑上隐约刻着字,密密麻麻的,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真切。庾瓒急忙叫旁边值守的手下卫士拿了盏灯笼,两人凑过去看。碑文起首乃是巨大的“长安祭”三字,下面便是碑文,卫士就着灯光轻轻念了起来:“尔等长安士民,屡教不改,罪不容赦……”庾瓒吓得顿时跌坐在地——怎么可能,杜纯明明已经死透了啊?可这口气,这笔迹,又明明就是杜纯的!旁边的金吾卫士见状也是方寸大乱,若不是碍于庾瓒在场,只怕当场便会逃回衙门里去。好在庾瓒惊恐之余还没忘了环顾四周,除了担心是否有某个不知藏身何处的杜纯帮凶,庾瓒更关心的是这件事是否会被上头知道。所幸现在是晚上,街上没有行人。决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庾瓒当机立断,朝手下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它搬到院子里去。”这时亦有其他卫士从衙门里闻声而出,众人上去七手八脚地欲推石碑,石碑却纹丝不动。“大人,这是真石头的,弄不动啊!”庾瓒一跺脚,道:“那……那赶快找块布来,先把它罩上。”尔等长安士民,屡教不改,罪不容赦,查朝华寺住持弘济,俗家名曰杨廷玉,于太和三年腊月辛酉日将上任住持悟真杀害。又于本月十二日,将其徒慧觉锁于般若殿中……微明的天色中,韦若昭正歪着头,一字一句地念着石头上的碑文。此时石碑已经被罩上了一块巨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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