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就会再坐下来弹那破琴的。”韦若昭只好看着独孤仲平跌跌撞撞穿过屋顶,他果然又坐了下来,将琴横放在自己的膝上,移音换调,另起了一曲,接着就口中咿咿呀呀开始吟唱起来:“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
“是《洛神赋》……”韦若昭不禁喃喃自语。夜风习习,独孤仲平宽大的衣袍迎风而动,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只显得俊逸神秀。韦若昭不禁看得痴了,碧莲这时凑过来,故意伸手到韦若昭眼前晃晃。“看够了就踏踏实实陪我喝酒,反正他今儿晚上也不能跟你谈案子的事了!”韦若昭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头来。“真是个怪人!”韦若昭一边嘟囔着一边关上窗。碧莲已经自顾自倒了杯酒,坏笑道:“怪得直往心里钻吧?”韦若昭顿时脸一红,连连摇头道:“哪儿有,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没人真晓得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碧莲叹了口气,“哦,说不定那棵树倒是晓得!”“你是说荣枯树?”韦若昭忽然心念一动,“你们搬进来的时候就有这棵荣枯树吗?”“哪有!这树是我种下的!”碧莲笑而摇头。“然后那些酒客喝多了就总拿酒浇它?”“可不,也不晓得是哪个起头干的坏事,弄得现在只能浇酒不能浇水,好大一笔开销呢。”韦若昭想了想,装作漫不经心的口吻,道:“碧莲姐,你说他们也不问问这棵树愿意不愿意,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变的这样一半荣一半枯……”不等韦若昭说完,碧莲已经哈哈大笑起来。碧莲道:“这是他考你的吧?”韦若昭一愣,道:“你……你怎么知道?”“凡是他不想答应的事,他就用这个问题去考人家。谁能说清楚树是怎么想的,还不是入了他的套?”“那我应该怎么说?”碧莲笑道:“你就说树学会了喝酒却不再能喝水,变得进退两难,不知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只好一半一半了。”韦若昭还有点半信半疑,道:“这样说行吗……”“错不了!我好几次听他喝多了,就自己这样叨叨呢!”韦若昭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大声道:“太好啦!谢谢你,碧莲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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