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大内改良过的,共有七煮,每煮都有名色,七煮之后,酒味极其甘醇浓冽。陶德业所制玄玉浆虽无大内所制那般精益求精,已不可与寻常美酒同日而语。他到了酒窖,将那葫芦倒得满了,又叫浑家去灶上切上五斤牛肉。陶家老店的美酒牛肉在方圆百里也有个小小的名头,吃的人甚多,因此一锅老汤中总煨着十来斤,随到随吃。浑家在墩上切着牛肉,一边埋怨道:“当家的,你也太不晓事!我见这客人不像个正经道上的,才要推他出门,谁知你反将他引进来。五斤牛肉,寻常人吃得了么!”
陶德业挟了个核桃仁放进嘴里嚼边,一边道:“妇道人家,懂个屁!吃得多便是歹人么?我听说万岁爷一顿要吃三桌,唤作‘吃一看二眼观三’,你这贼淫妇吃得也不少!我先前也不曾见他样子,不过这人花钱爽利,也不似歹人,反正明天就走,乐得赚他这一票银子。”浑家骂道:“呸!几两银子便晕了你头,只怕有命赚没命花……”骂得开心了,切下的牛肉多了三四两,她连忙又切回一块去。切好牛肉,陶德业端了个盘子将一葫芦酒和牛肉都端到柴房门口,叫道:“客官,吃的来了。”只听得那人道:“端进来吧。”一进柴房,陶德业一眼便见那汉子正盘腿坐在铺上,眼观鼻鼻观心地一动不动。他心中一宽,暗道:“原来是个道士啊。”这汉子打扮有点怪异,多少像个道士,此时陶德业才放下心来。龙虎山下来个道士,自然不奇,他将盘子放下,道:“客官,茅房就在后面,沿着路拐过屋角便是。客官,小心火烛啊。”那汉子睁开眼,道:“陶东,你出去吧。”陶德业掩上门,刚走出去,便听得里面那汉子拔下酒葫芦的塞子在吃喝上了。他微微一笑,心道:“果然不是什么歹人。只是不知他是哪儿人,这姓倒是稀见,雁高翔,有气魄得紧!”第二日一大早,雁高翔洗漱完毕,吃了四个大馒头夹牛肉,会了钞便出门了,陶德业的浑家到此时总算松了口气。龙虎山以山势如龙虎得名,甚是险峻。此时上山之人并不多,雁高翔一路前行,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他孤身一人到这正一教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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