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既被歪曲,而且诡秘异常。听来这石洞似有九曲十三弯,通道不少。
隐约的天光下,石壁青蓝一片,很是可怖,又听洞上银狐恐吓道:“龟儿子,你有种我给老娘上来,不然我们就跳下去,给你大卸八块!”铁狼也忿然道:“你不上来,我们守洞口,饿也饿死你!”方歇吟在里面一听,也觉颓然,觉得也是,自己堂堂男子汉,居然屈居石室,父仇未报,武功太低,就算在此得逃过劫数,最低也得饿死,一念及此,简直万念俱灰起来。铁狼、银狐越骂越凶,方歌吟就越听越伤心,不禁低下头去,猛然看见自己手中的剑。天色暗淡,剑芒更暗,可是这是他的剑啊,要是这一把剑,给廿四岁就剑无敌手天下的宋自雪宋师伯所执,又是怎么一番局面,又是怎样的一种锋芒。而他,为什么是他,这把剑就锋芒黯淡?为什么换作是他,就屈于石洞,无法剑试天下,更遑论剑震天下。方歌吟,你服不服气?在黑暗中,那轻淡的一抹剑芒,在方歌吟起伏如大潮的思绪中,宛若一道闪电!惊天一剑!惊天一剑!那雷雨之夜,那中秋之夕,大侠萧秋水的剑若霹雳,群俯首。我纵不如大侠萧秋水,我也要学他!方歌吟愤然也是奋然而起,持他的剑,一步一步向未知的,深暗的洞穴走去。不管前路是什么,不管黑暗中有什么,他都要拿他的剑,前去闯一闯。一个人能在如此劣境之中,仍意气方豪,这个人要能不死,就必定有所作为。方软吟,他能不能有所作为?唯他提剑走入黑漆的前路去时,这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这一走,居然走了半个钟。没有火摺子,也没有火石,方歌吟越往前走,越伸手不见五指。石洞从越来越深,越来越黑,到湿气彷佛自壁上百透入衣衫皮肤里去,渐渐又到了一个比较干燥,也较为狭隘的地方。方歌吟摸索看,居然发觉手中所触的,有一道很小的隙缝,再沿摸上下,才发现是一条长纹,从此可以判断出这竟是一道人砌成的大块的石墙,那隙缝正是壁纹。这里似稍有一点天光,能看到一点点石室的轮廓,就在这时,方歌吟不寒而悚,原来这所谓的“光芒”,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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