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你就是燕十三?” 燕十三道:“是。” 老车夫道:“你真是你老子的儿子?” 燕十三道:“是!” 这几句话不但问得奇怪,问得莫名其妙,回答的人也同样莫名其妙。问的本来就是废话。 废话本来是用不着回答的,可是燕十三却不能不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并不是废话,老车夫下面说的一句也不再是废话。 他说:“你既然是你老子的儿子,我就本该杀了你的!” 燕十三没有开口。 他了解这老人的心情,在江湖人心目中,失败的耻辱,就是种永难忘怀的仇恨。 仇恨就一定要报复。 老车夫道:“刚才我就想要用你自己的剑法杀了你!” 他长长叹息,又道:“只可惜夏侯星的出手太软,你那一剑的变化又太可怕。” 燕十三道:“他的出手并不软,只不过他对自己已失去信心。” 老车夫默然。 燕十三道:“我那一剑用得并不纯熟,所以刚才出手的若是你,我很可能已死在你的剑下。” 老车夫也承认,那流浪汉的确看得很准。 ——他究竟是什么人? 风尘中的奇人异士本就多得很,人家既不愿暴露身份,你又何苦一定要去追究? 燕十三道:“现在……” 老车夫道:“现在已不同了!” 燕十三道:“有什么不同?” 老车夫道:“现在你对自己用的那一剑已有了信心,连我都已破不了。” 燕十三道:“你至少可以试试。” 老车夫道:“不必。” 燕十三道:“不必?” 老车夫道:“有些事你既然不必知道,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必再试。” 他不让燕十三开口,又道:“二十年前,我败在你父亲剑下,二十年后,夏侯星又败在你剑下,我又何必再试?” 他说得虽平淡,声音中却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燕十三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所感伤的,也许并不是昔年的那一战,而是今日的失败。 因为他终于发觉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别人的儿子。 这才是真正的失败,彻底的失败,这种失败是绝对无法挽救的。 他就算杀了别人的儿子又有什么用? 老车夫缓缓道:“夏侯氏今日已败,夏侯家的人你不妨随便带走一个。” 他已准备要燕十三带走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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