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地取出书信,双手奉上。俞放鹤微微沉吟,却又将那封信送了回去,道:“既是如此,就请阁下将此信大声念出来吧。”黑鸽子道:“但此信乃是前辈的秘密……”俞放鹤笑道:“正因如此,老朽才要相烦阁下,老朽平生从无秘密,自信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事是不能被人大声念出来的。”黑鸽子耸然动容,轩眉大笑道:“好个‘从无秘密’,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做到这四个字!”双手接过书信撕了开来,三页写得满满的信纸,竟粘在一起。他伸手沾了点口水,才将信纸掀开,瞧了一眼,大声念着道:“放鹤仁……”那“兄”字还未说出口来,身子突然一阵抽搐,倒了下去。俞放鹤终于变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在这眨眼间他脉息便已将断,俞放鹤不及再问别的,大声问道:“这封信究竟是谁要你送来的?谁?”黑鸽子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见他面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眨眼间竟变了四种颜色,面上的肌肉,也突然全都奇迹般消失不见,刹那前还是生气勃勃的一张脸,此刻竟已变成个黑色的骷髅。那少年手足冰冷,尖声道:“好毒!好厉害的毒。”俞放鹤缓缓站起,惨然长叹道:“这封信本是要害我的,不想却害了他,我虽未杀他,他却因我而死……”只见黑鸽子身上肌肉也全都消陷,怀中滚出了几锭黄金,想来便是他传信的代价,也正是他生命的代价。俞放鹤瞧着这金子,突然拾起了那封书信。少年目光一闪,惊呼道:“你老人家要怎样?”俞放鹤神色又复平静,缓缓道:“此人为我而死,我岂能无以报他,何况,要害我的这人手段如此毒辣,一计不成,想必还有二计,就说不定还要有无辜之人陪我牺牲,我活着既不免自责自疚,倒不如一死反而安心。”那少年颤声道:“但……但你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你?你老人家一生与人无争,又有谁会……”话未说完,突听“轰”的一声巨震,那几锭金子竟突然爆炸,震得矮几上的水池纸砚全都掉了下来。俞放鹤身子看似站着不动,其实已跃退三丈后又再掠回,他平和的目光中已有怒色,握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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