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干干净净,又拿起酒壶,如长鲸吸水般一吸而尽。富八爷竟只是眼睁睁地瞧着,动也不动。
青袍客咂了咂嘴,长长吐出口气,笑道:“这么好的罪,小弟倒真有好久没有受过了,八哥还有什么罪,不如索性一并拿上来,让小弟一并受了吧。”富八爷脸上阵青阵白,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亏你们还算是有头有脸的江湖道,见了田大爷进来,竟还敢大剌剌地坐着,也不问安行礼。”群豪本当他发怒的对象是这青袍怪客,谁知他却拿别人当作出气筒,只有俞佩玉暗暗好笑,知道这小气鬼又用了条“调虎离山”之计,他这么样一发脾气,酒菜就可以省下来了。鱼璇的眼睛早就盯在青袍客腰畔那柄剑上,此刻突然长身而起,恭恭敬敬地抱拳一揖,道:“尊驾既姓田,不知和那位一剑镇天山,威名动八表的‘神龙剑客’田大爷有何关系?”青袍客先不答话,却缓缓将头上竹笠摘下,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这张脸远看本极英俊,但脸上的刀疤剑疤少说也有十来条,衬着他毫无血色的皮肤,灼灼有光的眼睛,使得这张脸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凄秘可怖之意。鱼璇一见到这张脸,立刻退后三步。群豪竟也全都为之耸然动容,离座而起。鱼璇躬身道:“果然是老前辈。”青袍客笑了笑,道:“不敢,在下正是田龙子。”他一笑起来,满脸的刀疤似乎都在蠕蠕而动,更平添几分诡秘,令人再也不敢多瞧一眼。俞佩玉不但也已久闻此人乃是十大高手中行踪最飘忽、出手最辛辣的,而且也已领教过他门下子弟田际云的武功,此刻不由得多瞧了他两眼。田龙子火一般的目光也盯在他脸上,似笑非笑,缓缓道:“这位少年朋友尊姓?”鱼璇抢着赔笑道:“他叫鱼二,乃是在下的长随。”田龙子长长地“哦”了一声,冷冷道:“尊驾倒真是一表非凡,想不到你的飞鱼门下竟有这样的人物?”他又上下瞧了俞佩玉两眼,目光忽然盯在鱼璇脸上,道:“听说‘武林八美’俱已落在阁下手中,不知是真是假?”鱼璇垂下了头,眼睛瞟着富八爷,讷讷道:“这……咳咳……”田龙子抚掌笑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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