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对我好,就不该不放我走,一个人若不能自由自主,他活着岂非也没什么意思了?”金花娘黯然道:“至少,你总该让我们瞧瞧你,你已变成什么样子?”俞佩玉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我。”他轻轻推开铁花娘,站了起来,突又笑道:“你们可知道,我出去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金花娘道:“你莫非要去寻我那可恶的二妹?”俞佩玉笑道:“我的确要去找个人,但却不是找她。”铁花娘揉了揉眼睛,道:“你要找谁?”俞佩玉道:“我先要去寻那唐公子,叫他到这里来见你们,再去寻唐无双唐老前辈,告诉他琼花三娘子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坏的人。”金花娘垂下了头,幽然叹道:“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俞佩玉笑道:“你们若能坐在这里,让我自己走出去,就算是感谢我了。”他大步走出去,没有回头,金花娘与铁花娘果然也没有跟着他,她们的眼泪早已流下了面颊。俞佩玉只觉心里无牵无挂,也不必对任何人有所歉疚,他既然从未亏负过别人,别人的眼泪也就拉不住他。他开了地室的门,掀起了那幅画,夕阳就斜斜地照上了他的脸,此刻虽未黄昏,却已将近黄昏。他用手挡住阳光,另一只手关起了地道的门,突然他两只手一齐垂下,连脚步也无法抬起。这花厅的梁木上,竟悬着一排人——死人!鲜血,犹在一滴滴往下滴落,他们的血似乎还未冷,他们每个人咽喉都已洞穿,又被人用绳索穿过咽喉上的洞,死鱼般吊在横梁上,吊在最前面的一个,赫然就是此间的主人。这件事,显然只不过是下午才发生的,只因正午时这殷勤的主人还曾去过地室,送去了食物和水。这许多人同时被人杀死,地室中毫未听出丝毫动静,杀人的人,手脚当真是又毒辣,又利落,又干净。俞佩玉站在那里,瞧了两眼,想回到地室中去,但目光一转,突又改变了主意,大步走出了花厅。他心里纵然有些惊骇,但别人也绝对瞧不出来,他从那一行尸身旁走过,就像是走过一行树似的。突听一人喝道:“是什么人?站住!”俞佩玉立刻就站住了,瞧不出丝毫惊慌,也瞧不出丝毫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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