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监视着陆镇,看来应该是着了便衣的锦衣卫。陆镇也不理那条客货两用的木船,心中暗笑:“那船夫老王和我相熟,瞧他坐在那也不理俺,肯定不会帮那两个官差,我且跟他消磨些时间。”只见他拿起酒葫芦大大地喝了两口,然后闭上双眼,有如老僧入定。这一带河面十分清静,岸上长草中时有水鸟飞起飞落,偶而发出长鸣,引起藏在草丛及林子里的众鸟嘈杂一阵,又归于寂静。陆镇的钓竿却频频跳动,不多时他已钓得两条盈尺的鲫鱼,一条尺半的鲤鱼。这时河上风起,天上乌云密布,开始下起雨来,那客船上两名官差显然已不耐烦,陆镇隐隐听到其中一个抱怨道:“……下雨了这厮还不回家?”另一人也低声咒骂:“他妈的,这死渔夫并不是大胡子……有没有搞错呵……”陆镇暗自好笑,索性开口唱道:“闻君语,殷勤问我何处回?”那两个锦衣卫连忙噤声,陆镇又自唱自答道:“风雨我醉不须归。”他唱的是〈渔歌子〉,虽然有些荒腔走板,倒也有几分豪迈潇洒。他缓缓收竿,一扳桨,竟然并不划回秦淮河,反而将小船向汊河的上游划去。那两个官差赶紧叫船夫跟上去。陆镇的小船快,转了一个弯,前面出现大片芦苇,河道又分成三支,他拿出长篙在左边的一支水浅处插了几下,小船却划进右边水道。一进入芦苇丛生的水域,他的小船便加速起来,像是飘在水面一般,片刻间便隐入茫茫芦苇之中。那客船追到分叉处慢了下来,其中一名锦衣卫瞧见浅水处留的长篙痕迹,便叫道:“向左走,向左走!”船夫老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答道:“是,官爷!”客船便划入了左边的水道。陆镇在芦苇水道中转了几个弯,小船竟又回到秦淮河上,这一带水道错综复杂,他便利用地形,轻易地甩掉了锦衣卫。这时雨下得大了,他一面快速行船,一面暗笑道:“还不知老王会把两个宝贝绕到那里去呢?”终于陆镇确信没有人跟上他,这才划回藏匿方冀的那间木屋。他一进门就看见方冀正在运功疗伤,便不打扰他,先到后间去煎药。正生火时,听到方冀的声音:“陆老弟回来了?”陆镇道:“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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