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罢手班师。七战七胜。那是他军事生涯的巅峰,也是明军多次北征中的经典之役。他记得徐达的儿子徐辉祖告诉他,徐达回京对朱元璋做此役的总结报告时,赞叹地说:“傅友德乃我朝之霍去病也。”从傅友德心中最钦佩的魏国公徐达口中,把自己比作史上最伟大的骠骑先锋霍去病,这是他毕生最大的光荣。傅友德想到这里,眼前闪过徐辉祖的脸孔,这位徐达的长子自幼随父亲南征北讨,颇有乃父之风,最难得是为人谦虚热诚,在军中极有人缘。傅友德想到班师返京后,少不得找他聚聚,好好喝上几盅美酒。这时身后传来得得疾蹄之声,一名传令军官趋近请示:“前面即将进入山区,恐怕没有好几天转不出来,大军是否直接进山?”傅友德点了一下头,蓝玉大声道:“直接入山,大军在野人溪谷将歇。”传令军官应了一声,调马头传令下去:“传副帅令,大军入山,直奔野人溪!”大军进入了重重山峦中,狭隘的山道宽处数马并行,窄处就只能双骑通过,五万人的部队绵延数十里,山路蜿蜒盘回,部队如长龙般见首不见尾。傅友德和蓝玉在一座山峦的制高点停马回眺,只见五万精锐组成的班师雄兵在山岚中忽隐忽现,气势如虹,两人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这时也不禁相视而笑,豪气中透出几许自得。然而在马步军尾,在两位大将军极目亦不能及的远山后面,辎重部队押着大军补给及战利品缓缓而行,监军军士押着一队俘虏步行其间,这些俘虏系以绳索,是要押送到南京去献给皇帝的另一种战利品。傅友德和蓝玉身处部队的最前方,看不到这一落后的尾队,当然也看不到在这批挣扎着缓缓前行的战俘中,夹杂有一个少年,他姓马,名和,十四岁,已经惨遭阉割。经过连月跋涉,班师大军终于回到南京城外,天色已晚,傅友德下令大军在城东南外秦淮河畔扎营,一面造饭休息,令军官士兵整理清洗衣帽盔甲,一面保养兵械,准备明日以最精良的军容进城,接受京城朝野的欢迎;同时早已急派先行将军许超入城报备,请示入城细节。晚饭后傅友德步出营帐,四月底的夜晚,南京城郊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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