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双目杀机遽盛,狠狠道:“又是谢混那小子,他是不是嫌命长了。”
任青媞道:“刘爷肯定是谢混造谣的吗?”
刘裕道:“除了他之外,谁会知道?亦只有他会做这种蠢事。”
任青媞道:“他在试探刘爷。”
刘裕愕然道:“试探我?”
任青媞张开美目,仰首看他,柔声道:“他在试探刘爷是否言出必行,如果刘爷退缩,他便可以挽回面子,亦可稍杀刘爷的威风。”
接着又道:“建康是个蜚短流长的是非之地,于高门中此况尤烈,高门大族的人更是视野狭窄,远的事他们看不到,最爱月旦眼前人的缺点,再无限的扩大。谢混习染了这种不良的风气,最懂得玩这类手段。”
刘裕差些儿破口大骂,幸好不再牵连到王淡真,所以仍能按下心中怒火,沉声道:“我该怎么办?”
任青媞把螓首枕贴他宽敞的胸膛,好整以暇的道:“很容易呢!直接把谢混押到石头城去,不理他任何解释,就告诉他,他已犯下第二个错误,如敢再犯,立即斩他的头,看他以后是否还敢开罪你?”
刘裕一呆道:“可是我如何面对道韫夫人呢?若她因此病情加重,我刘裕万死不足以辞其疚。”
任青媞叹道:“如果你在此事上心软,等于害了谢混。”
刘裕苦笑道:“谢混今次所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似乎仍未至把他拿来严辞警告的田地。”
任青媞道:“谢混敢再散播谣言,显然是他不把刘爷先前通过王弘发出的警告放在心上。我晓得刘爷不想杀他,不是因对他有任何好感,而是念在谢家的情份。不过刘爷也要想到,防洪患必须于水泛前,刘爷如能趁早让那小子清楚刘爷的心意,将来便不用面对同样的难题。”
刘裕沉吟良久,叹道:“我真的办不到。最怕他不久后立即犯第三个错误,我将没有选择的余地。”
任青媞道:“或许是谢混注定了是要走上这条与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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