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书画都学得似模似样。但他生性浮脱,耐不住性子,因此博而不精,除了音乐。
他十二岁时已精通各种乐器,就连西夏、大理、波斯乃至南洋诸国的乐器也无一不精,摘叶而吹更成了他的拿手好戏。就连这支曲子也是他百无聊赖时自度出来的,吹了一遍又一遍,早已圆润婉转,浑然天成。
白衣女子听了片刻,只觉双颊一阵阵莫名地发烫,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她在山上清修千年,听见的除了木鱼、金钟,就只有葛道人与老和尚缥缈出尘的箫琴合奏,从未听过如此激昂欢悦、撩动尘心的人间之曲,更毋论这奇妙的曲子竟只是由一片薄薄的树叶吹出。
狂风越来越猛,电光如火树,布满整个天空。
铁九摇着橹,将船缓缓地驶入断桥的桥洞,停了下来。波涛摇荡,两侧水帘倾舞,雨水如脱线珍珠,不断地扑溅到船篷之中,但比起桥洞外那风狂雨骤的世界已不知平静了多少。
二女入神地听着,浑然忘了船外风雨。
一曲既毕,小青拍手迭声喝彩,白衣女子犹自沉浸在那欢悦激昂的曲声里,听见掌声,方才如梦初醒。
许宣笑道:“这是我闲来无事时自度之曲,见笑啦。”
他少年心性,本来就喜欢卖弄,好不容易遇见由衷赞赏的同龄之人,更加得意,于是又取出竹笛,接连吹了几首曲子。这几支曲子却不再是自创,而是他所喜欢的几位诗人填过词的名作,比如贺铸的《青玉案》、秦观的《鹊桥仙》。
小青听完《鹊桥仙》,听说其中还有故事,顿时兴致盎然,催着他又说了一遍。
二女丝毫不知牛郎、织女的典故,更不解男女之事,闻听织女为了一个放牛娃竟甘愿由仙女谪为凡人,最后被银河迢迢相隔,一年方能见上面,无不愕然,小青更是忍不住笑道:“这是哪个娶不着媳妇儿的放牛娃胡编出来的故事?我若是织女,就一剑杀了这偷人衣服的色鬼,追着姐姐回天庭去。”
反倒是白衣女子怔怔地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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