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起苦吗?”“宽心吧,我并不是纸糊的人儿,再说家破人亡是世间最悲惨的不幸,就算不为二少君,我们也该竭尽所能去消弭这场祸事,阻止悲剧的发生,才不枉人生一世,空负了这有用之身。更何况我兄妹二人,还承二少君之恩,为他尽点儿心力也是应该的。”竺掬欢的眼神异样。她稍顿了一下,指向林外一匹棕色的马:“那是我为陆公子准备的坐骑,对姐姐而言,似乎太大了。”连丝藕目露奇采:“只难为你想到这儿了,没关系,我的骑术还差强人意,应该应付得来。”不一会儿连丝藕头巾发,策马飞驰。竺掬欢抬首翘望满天的云翳,喃喃低唤:“哥!”九月初一夜沉如墨!啼声如雷!展千帆和连丝藕一身素黑,飞奔而归。展家前院杀声震天,激得展千帆目眺(目此)欲裂,他等不及撤驻马,便见他纵身弹起,长剑出鞘,直冲展家大院。“展千帆在比,挡我者死!”话声才落,混战之中有人挨士来,嘶紧喊道:“二少,快救总瓢把子。他在大厅御散,那个天杀的游建成,在总瓢把子和大少的茶中加了散功粉,并且还带着‘金龙帮’那帮爪牙,和一批猪狗不如的叛徒贼子,反了咱们展家船坞。”展千帆望着那个混身是血的汉子:“可是熊抱琴?”“正是属下!”“夜黑灯暗,如何分清敌我?”“头缠白巾者,便是敌人,但杀无赦!”“好,我省得了,熊执堂,这儿就偏劳你了!”展千帆话落,仗剑欺身,杀入厅堂,他的行动敏捷如豹,手中的长剑翻吟出悲啸凄呜,就像是疾电霹雳,在漆黑的夜里怒吼!它从一声又一声的亡魂狂叫中,吸吮着噬血冷意,并且将冷意汇聚在霜刃上,结封住那颗应属慈悲的心。另外在展千帆的身后,汰有连丝藕在击剑吐锋,如呆此刻不是在搏杀之中,但看她的身法轻盈曼妙,翩然弄影,真像凌波仙子,踏浪起舞o只是这会儿,虹影过处,血雨如飞,掩笼了那份柔和美,反倒映现出无比的凄栗。“天哪!”大厅之中突然传出惊惧的呼号:“是展千帆回来了!”彷佛来自炼狱,展千帆的双目迸射出厉芒。
他挥舞着剑,也挥舞着怒,在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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