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请教一下,你是什么时候看破的?”孔一方的语气听不出半分紧张惶恐,好像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过去我只有怀疑,并未看破。”闻夫子明言道:“之前我收走太一令时,的确试探过你,但伱并未出手。那时我以为你兴许有所改变,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你就是冥顽不化之辈。”
孔一方眼角抽搐,身为以变化混乱为食粮的天外异类,居然落得一个冥顽不化的评价,这是对他彻底的否定,内心不忿可想而知。
“原来东海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啊。”孔一方心中涌起杀意,此等思绪对于他来说极为罕见,他一贯将世间视作乐园欢场,哪怕有杀伐举动内心也不会升起杀意。
“我犯过很多错,其中绝大多数皆是无法挽回,只能坦然承受,世人对我若有指责归咎,皆是理所当然,我不会反对。”
闻夫子的回答让孔一方越发难以忍受,他原本打算动摇对方心境,却发现毫无下手之处。
“既然犯了错,那就以命偿还吧!”
孔一方面露狞笑,看似寻常的身体之中生出一股颠倒阴阳五行之力,顿时令周身方圆物性乖违、气机错乱,甚至朝着皇极坛侵逼而去,试图搅乱长青行法。
闻夫子冷哼一声,霎时浩气冲冠,好似圣人作书、为天地立心,让紊乱颠倒的物性气机归于寻常,随之明德圣掌沛然运出。
二人咫尺之近,磅礴掌功避无可避,宛如倾天压落。孔一方眼前视界一片白茫茫,全盘接下掌功威力。
到了闻夫子这种境界,武功招式早已不单纯是劲力强弱刚柔之别,而是叩问本心、剖析所愿,如同学堂夫子拿着戒尺,一遍遍敲打弟子,施以教化。
事实上,闻夫子自己从来就不喜欢这种武学境界,他所向往的,乃是人们自觉地向往学问、修身立德,而不是靠着师长的责问督促。
儒门武学几无入魔之虞,但自诩教化,难免好为人师,甚至从教化变成教训,最终演变成凭恃地位、只讲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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