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听得清楚,那哭的是吕四娘,那慰劝则是鱼娘,他当即淡淡说道:“好话,鱼娘说得对!”禅房内哭声倏止,灯光立灭,砰然一声,-房两扇门大开,紧跟着掠出两个姑娘来。那正是鱼娘跟吕四娘,鱼娘是一身紧袄裤,吕四娘则是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插了朵白花。她,美目红肿,娇靥煞白,犀利目光直逼郭璞。只一眼,她立即变色冷喝:“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东西,原来是你!”娇躯一闪,含怒扑过来。郭璞淡然笑道:“鱼娘,快拉住她!”鱼娘没动,刚微愕一声:“你是……”吕四娘已然扑近郭璞,抖手一掌,直飞袭腹。郭璞眉锋一皱,道:“姑娘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右掌一翻,砰然轻震,吕四娘娇躯晃动,骇然暴退,恰好被震回原处。她神色怕人,一探柳腰,铮然一声一柄软剑已执在玉手之中,二话不说,便要抖腕。倏地一声沉喝划空传到:“四娘,且慢出手!”一条高大黑影如飞掠到,直落鱼娘与吕四娘之间,环目虬髯,威猛慑人,正是那虬髯公!他那森寒目光一扫郭璞,冷然说道:“郭总管阁下夤夜莅临,不知有何……”郭璞淡然一笑,道:“虬髯老儿,你师徒三人来京何事?”虬髯公道:“我辈江湖人,何处不能去,那是我师徒之事……”郭璞道:“这是京畿重地,可巧朝廷杀了吕毅中,又掘了晚村老先生的墓,恐怕你们是来谋刺皇上的吧!”虬髯公勃然色变,尚未说话。吕四娘那里已冷叱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正是,我恨不得剥胤祯之皮,吃胤祯之肉,如今你这满虏鹰犬能拿我怎么样?”郭璞淡淡说道:“不怎么样,那么你师徒三人来京已非一日,为什么迟迟不下手?”吕四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郭璞笑了笑,道:“恐怕是‘丹心旗’传令,不让动手吧?”吕四娘大惊,道:“这,这你怎么知道?”郭璞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我就不来了。”吕四娘道:“如今你来了,怎么样?”郭璞道:“我有话对你师徒三人说,可否让我进屋坐坐?”吕四娘冷笑说道:“你死在眼前,还想……”郭璞道:“凭你师徒三人,能奈何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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