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的话，他也听到了，脸上都跟着烧了起来。</p>
其实，往常就是被指着鼻子骂，他心里也起不了什么波澜。</p>
一个死士而已，不需要知道自尊是什么东西。</p>
他们，只要忠于主人就好了。</p>
大概是因为被和自己放在一起议论的人是她，十一才会格外慌得涨红了脸。</p>
他还没有理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便听到柳莨小心翼翼地道歉，脸上的懊恼、慌乱一目了然。</p>
让人忍不住怜惜。</p>
然而在这个念头升起来后，又被十一强行压回心底。他抿紧了唇，眼中浮现自嘲，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苍凉。</p>
地位悬殊，哪里轮得到自己来多想。</p>
她是柳家嫡女，倾国之貌、才华艳艳，手下的势力便是太子都要忌惮几分，这样的人只要动动唇瓣吐出几个字，就能轻易要了他的命。</p>
得要好好地摆正自己的位置！</p>
不然……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p>
十一垂着眼眸，心中已经划过了万千念头。</p>
而这个时候，这位‘高贵’的世家嫡女，正在和头发镯子做抗争，已经是纠成了一团。</p>
他听到柳莨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过来，见她皱巴着小脸，额头出了一层汗，眼圈都是红红的，眸中隐隐有着水花。</p>
十一心里抽疼了一下，下意识想要伸手帮她，却又想起了什么，动作生生止住。</p>
柳莨还在和头发做战斗，在十一面前这样丢人，只觉得难堪，手下的动作更急切了几分。</p>
“嘶……”</p>
头发被扯疼，不由痛呼一声。</p>
她偷瞧了十一一眼，见他似乎板着脸，柳莨忙咬住下唇，将声音咽了回去。</p>
十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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