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忽又冷笑道:“我可没有这样功夫。你对臭皮囊既然如此看重,你自己去找,世间尽有如花美女,与你一同享用。”卓一航哪知白发魔女心情矛盾非常,她既惋惜自己的容颜,但又不愿所爱之人提起。卓一航再扑前两步,惶急说道:“不,不!练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发魔女不待他说完,忽然转身又走。卓一航叫道:“练姐姐,练姐姐你不能这样走呀!你可怜我历尽万水千山,风霜雨雪,才找得见你呀!”白发魔女倏然凝步,又发出一阵冷笑。只听得白发魔女道:“是呀,你乃贵家公子,一派掌门,竟然肯受这塞外风霜之苦,你那位练姐姐应该感激不尽了!”语存讥诮,意思是说:这又有什么足以称功道劳,值得挂在口边?卓一航不觉一愣,急切间无辞自辩。冷笑声中,白发魔女在山峰上一跃而下,卓一航惊叫一声,但见衣袂飘扬,一团白影,随风而逝。白发魔女已运绝顶轻功走了。笑声已寂,人影无踪。卓一航面临百丈危崖,颓然叹了口气,先是怨恨,继而自责。他本以为自己一片至诚,当能令玉罗刹感动;而今细想,以前种种,实在是有负于玉罗刹者多,而足以表示诚心者少。爱至深时,一切出于自然,不待言说。远来塞外,风雪相侵,乃是份所应当之事,真是何足道哉!如此一想,卓一航倒觉得自己对于爱的体会,尚未够深了!这样痴痴地想了一天,卓一航忽然如有所悟,知道再寻玉罗刹,玉罗刹也不会见他了。便离开了天山南高峰,又到北高峰去见晦明禅师。劈头便问道:“弱水三千,我如何明一瓢而渡?”晦明禅师合十答道:“本来无弱水,何必问浮沉?”卓一航又问道:“假如西天路上本来没有雷音寺,唐三藏怎样取经?假如有雷音寺,永行不到又有何法?”晦明禅师道:“唐三藏岂是为想成佛而取经?西天路上有没有雷音寺又有何关系?但求一心皈依,哪计路程长短?”卓一航深深一揖,道:“敬受教了!”匆匆出门,便不再叙。晦明禅师也不挽留,微微一笑,继而又叹了口气。这一番禅机对答,其实乃是卓一航为玉罗刹之事而请教晦明禅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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