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老前辈一剑!” 少年道:“错了,家严早已将当时情况告诉我了,龙老爷子在狂风大雪下独上天山,又在天山山巅的天池等了一天一夜,他老人家来自江南,怎惯天山风雪?手足俱已冻僵,家严才能在那种情况下占得半分先筹,但家严的剑尖方自点到龙老前辈身上,龙老前辈的长剑也已点到了家严的胸膛……唉!若不是龙老前辈手下留情……唉!”他又自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古倚虹突地幽幽一叹,眉宇间满是崇敬之意。龙飞伸手一捋虬须,大声道:“胜则胜,败则败,即使不论狄老前辈的剑术武功,就凭这份胸襟气度,已无愧是当代英雄,龙飞当真钦服得紧!” 古倚虹暗叹着垂下头,因为她自觉自己爷爷的胸襟,也未免太狭窄了些,其实她却不知道,武林中人,对胜负看得最重,愈是高手,愈是斤斤计较着胜负之争,是以胸襟开阔如“九翅飞鹰”者,才愈是显得可贵、可佩! 只听这明朗少年又道:“家严死前,犹在谆谆告诉我:‘龙老爷子于我有恩无怨,你将来只能报恩。’这句话我时刻不曾忘记,家严死后,我便下天山,入五门,到了中原,那时我年轻喜酒……”他微微一笑,“直至现在,我还是爱酒如命的!” 龙飞微微一笑,只听少年接着道:“有一天我在大名府左近的一个小小乡镇的一家酒铺里,连喝了两坛店主秘制窖藏的竹叶青,这种酒入口甚淡,但后劲却强,我喝惯了关外的烈酒,这一次却上了个大当,只喝得我烂醉如泥,胡言乱语——” 说到这里,他突地腼腆一笑,道:“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我大醉自夸剑法无敌,就连……就连‘不死神龙’也不是敌手,又说天山剑法,如何了得,中原剑法,不足道哉!” 龙飞了解地微笑一下,对这少年的率真坦白,又加了几分好感。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接着说下去,“我竟发现有一个英俊秀美的少年,在服侍着我,那便是‘绝情剑’古老前辈的后人,也就是这位古家妹子的大哥古虹,他和我同游三天,又喝下几坛竹叶青,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我,说是要聚集所有‘不死神龙’仇人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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