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使她现在所依赖的人的心跳加快?她是个好胜的女子,更是个好奇的女子。她很想上去撕掉这男子脸上的覆巾。唐斩哈哈大笑:“因为你认定廖碎就是我,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死,所以萧佛狸取得绝对优势时,你根本不怕。”王寇却摇头。唐斩双眉一扬:“你不承认?”他扬眉的时候,似乎感觉到额角下不舒服,便随手撷去了那块“青记”,现出了原来眉心的一粒痣。王寇道:“不是不承认,而是那时我怕。”唐斩忽然道:“你可知我在‘灯笼’之役,为何让你活着,还跟你谈话,以致你可以随时认出我的真面目?”王寇摇首道:“不知道。”唐斩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因为你奸诈,也因为你诚实。”“你忍心见八个同门身死,而不参与刺杀,是残忍欺诈;”水小倩听到这里,失声道:“那一役……你没有出手?”心中大感失望,却感觉到王寇搂她肩膊的手,又紧了一紧。“但你坦白承认害怕,两次都如此,也是你坦诚的一面。”唐斩的眉似两道剑闸一般,往眉心的红痣一锁冷沉地道:“也幸好你都承认,因为我根本就很清楚,你不是魏忠贤的密探,只是要用话来乱人心而已,你没动手是因为你在还没有把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前,绝不妄动。因为那时你彷徨极了,所以反而故作镇定。只不过……这两个月来。”唐斩笑了一笑,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讥诮,又似自嘲:“你杀人处世,都进步得很快了,尤其是杀蔡狗王的一役,尤其漂亮。”王寇低首道:“杀蔡狗王的那一役,很少人知道是我干的……这似乎……”唐斩哈哈笑道:“蔡狗王武功不高,但徒众满天下,若让人知道杀蔡狗王是你,你今日连出门一步都成问题了!杀人就如做事,有的人做事,雷声大雨点小,有的人做事,神不知鬼不觉;有些人杀了应该吹擂半天响,有些人杀了,最好不与外人说。拿今日时局来说,阉党可恨,杀人如麻,但所谓忠臣良将,犹疑不决、妇人之仁,屡上弹劾,结果被魏忠贤肆行掠击酿成大狱,他日纵得明君,恐怕忠臣也死光死绝,朝野精英无几了吧?既不能行仁道,持明政,又莫能奈何执法,如不暂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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