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虔诚,许的什么愿?”不知何时,慕容旷己回到身边。
凌郁起身拂去衣角浮尘:“我愿把这天地看得分明。”
“下场好雨,太阳一出来,这天地就分明了。”
“大哥,”凌郁忽转脸瞅他:“你适才遇上什么事啦?”
慕容旷迷恍地摇摇头。
“那你怎地……有些个不一样……”凌郁疑惑地凝视他。
“哪里不一样啦?”慕容旷低头打量自己,仍旧是一水麻布长袍,背后一张七弦古琴。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春日,清亮悠长,万物安静而热烈地向上生长。若说有什么特别,适才经过巷口时他瞥见一个少女倩影,仿佛似曾相识,那飞扬的青葱衣角,在他心间一荡。那少女低眉垂目,打从烟雾缭绕的寺门内走出。春风吹起她委婉的绿罗裙,她的人便不是在行走,而如同生了翅膀飘飞于天际。
在一个清澈明亮的春日,遇见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如同沐浴一片阳光,乍暖乍凉。
慕容旷放缓了脚步,遥遥望着这少女。她专心致志地走在石板路上,这专心把她同其他人分隔开来,让她虽身处于繁华闹市,却像一支独自绽放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开,那是如此灿烂地盛开,却也是如此寂寞地盛开。
正此时,一队家丁簇拥着几位身裹绫罗的女眷,浩浩荡荡地横插了过来。慕容旷侧身避过去,再抬眼四下环顾,那身影却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见了踪影。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蓦地想起来,他确曾见过她。这便是那年和徐晖把臂游山塘时,惊鸿一瞥的那位真正的江南女子。他心上一阵激荡,便想循着她的方向追去。可追过去要说什么呢?他们不过是素昧平生的路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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