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起了要收她为徒之心。他生平收了三个弟子,大弟子文武全才,资质极佳,法王本欲传以衣钵,可是不幸早亡;二弟子达尔巴诚朴谨厚,徒具神力,不能领会高深秘奥的内功;三弟子霍都王子则是个天性凉薄之人,危难中叛师而别,无情无义。法王自思年事已高,空具一身神技,却苦无传人,百年之后,这绝世武功岂非就此湮没无闻?每当念及,常致郁郁。这时见郭襄资质之佳,可说生平罕见,虽说是敌人之女,但她年纪尚幼,何难改变,心想只要传以绝技,时日一久,她自会渐渐淡忘昔日之事。何况自己与她父母只是两国相争,这才敌对,又不是有甚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怨。武林中人,对收徒传法之事瞧得极重,出家人没有子女,一身本事全靠弟子传宗接代,衣钵的授受更是头等大事,法王既动此念,便将攻打襄阳、胁迫郭靖的念头放到了脑后。
郭襄见他眼珠转动,沉吟不语,当即跃下马来,说道:“老和尚的本领真是不小,就可惜不做好事。”法王笑道:“你既羡慕我的本领,只须拜我为师,我便将这一身功夫,倾囊传你。”郭襄啐道:“呸!我学了和尚的功夫有甚么用?我又不想做尼姑。”法王笑道:“难道学我的功夫,便须做尼姑不成?你点我的穴道,我能自解;你用大石压在我身上,石头自己会跳起来;你骑了马奔跑,我能抢在你前面睡觉,这些功夫难道不好玩么?”郭襄心想这些功夫当真好玩,但这老和尚是恶人,怎能拜他为师,再者自己急于要找杨过,没功夫跟他瞎缠,摇头说道:“你本领再高,我也不能拜恶人为师。”法王道:“你怎知我是恶人?”郭襄道:“你一出手便打死了长须鬼和大头鬼两个,他们跟你无怨无仇,如何便下这毒手?”法王笑道:“我是帮你找坐骑啊,是他两个先动手的,你没瞧见吗?倘若我本领差些,早就先给他们打死了。做和尚的慈悲为怀,若不是迫不得已,决不伤害人命。”郭襄哼了一声,不信他的话,说道:“你到底要怎样?倘若你真是好人,怎地又不让我走?”法王道:“我怎不让你走了?你骑马赶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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