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成问题,他可以闪避,可以抓住这孩子抛出三丈外,甚至可以根本不管这些人,扬长而去。但傅红雪却不行。他的思想是固执而偏激的,他想一个问题时,往往一下子就钻到牛角尖里。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索性挨了这一刀,索性死在这里。那么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痛苦岂非立刻就能全都解决。但就在这时,这孩子突然惨呼一声,仰天跌倒,手里的刀已飞出,咽喉上却有一股鲜血溅出来,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柄短刀正插在他咽喉上。没有人看见这柄刀是哪里来的,所有的人都在注意着这孩子手里的那柄鬼头大刀!既然没有人看到这柄短刀是哪里来的,那么它当然是傅红雪发出来的。这孩子最多只不过才十岁,这脸色苍白的跛子竟能忍心下这种毒手!人群中已不禁发出一阵愤怒的声音。那长身玉立的少妇,已尖叫着狂奔了出来。她的丈夫手里挥着大刀,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喉咙里像野兽般的怒吼着。所有穿白麻衣,扎着白麻巾的人,也已全都怒吼着冲了出去。他们的吼声听来就像是郁云中的雷。他们冲出来时,看来就是一阵白色的怒涛。他们已决心死在这里,宁愿死尽死绝。那孩子的血,已将他们心里的悲哀和愤怒,全都火焰般燃烧了起来。傅红雪却已怔在那里,看着这孩子咽喉上的短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柄刀是哪里来的。这情况就和那天在李马虎的店里一样,突然有柄刀飞来,钉在李马虎的手臂上。叶开!难道是叶开?郭威手里挥着刀,怒吼道:“你既然连这孩子都能杀,为什么还不拔你的刀?”傅红雪忍不住道:“这孩子不是我杀的!”郭威狂笑,道:“杀了人还不敢承认?想不到白天羽的儿子竟是个说谎的懦夫。”傅红雪的脸突然因愤怒而涨红。他平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冤枉。他死也不能忍受。凄厉疯狂的笑声中,郭威手里的鬼头刀,已挟带着劲风,直砍他的头颅。“白天羽的头颅,莫非也是被这样砍下来的?”傅红雪全身都在发抖,但等他的手握着刀柄时,他立刻镇定了下来。这柄刀就像是有种奇异的魔力。
“我死活都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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