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之事。还望老先生能够约束门人,不要因为一时激愤,作出违反律法之事。”左锋骤然抬头,双目精光暴涨。张延甫一接触那如同实质一般的目光,竟觉一阵气血翻腾,但他的双目却依然毫不示弱地回望。待两人的目光一交,左锋却又低下头去,恢复了普通老人的神态。
就听他缓缓道:“我老了,老人都不喜欢血。”张延不语。他知道左锋必然还有后话。果然,左锋顿了顿,又道:“但是小寒的仇不能不报,否则只怕左家堡内的子弟们全都会不服。我可以约束他们一天两天,却约束不了他们一辈子。”张延正色道:“左前辈声威一时无二,若想约束子弟,实在是轻而易举。封州城多年的安定保存不易,希望左前辈能够暂发菩萨心肠,给张某留一些时间。”左锋微微一笑,话锋却一转道:“几年不见,神捕的悲梵掌还在第六层天吧?神捕为了朝廷殚精竭虑,却耽误了自家武功的进境,未免得不偿失。此刻是你悲梵掌的要紧关口,神捕何不放下俗务,专心修炼武功?”言毕,他不再理会尸体,径自站起身来,在左怜的搀扶下慢慢下楼而去。眼见老人佝偻的身形就要消失在楼梯口,张延才骤然从他将将一句话点破自己武功进境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他镇定一下心神,方才朗声道:“前辈绝技天下无敌,在下的一点微末武功自是不入您的法眼。只是张某虽然武功低微、位卑言轻,但只要还在这城中一日,即使拼死,也决不允许封州内有违反我大明律法的恶事发生!”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刚绝,便连左锋的脚步也不由得顿了一顿,似乎在掂量此话的分量,紧接着他却只是微微一摇头,和左怜一道,缓缓消失在楼梯口处。衙门班房中,张延手里拿着从左寒尸体上拔下来的箭,脑中却总是不时闪现出苏纤纤那空洞、凄丽的眼神。直到白千帆带着几个兄弟走进来,他才恍然回过神来。白千帆走到近前,低声道:“昨日在倚醉楼二楼的所有人都已经查清楚,全部是左家的子弟,在附近也没有发现和江南有关的可疑人物。”张延闻言一笑。眼前要从动机来讲,最大的嫌疑犯自然是自己的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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