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剑门的首席剑客闻不平和三十名弟子,接着是乘风剑客郭树天和析云剑卓毕然以及他们的二十名高足,过了豫州竟连名闻江湖的河间三连剑客公孙别三兄弟和手剑风太炎也率人行刺。一路下来,犯人死了不少,我们也损失了四十余名高手,有道是‘念念有如临敌日,心心常似过桥时’,再小心谨慎也绝非坏事,而且……”刘浚沉静四顾一眼,迟疑了一下,脸现忧容轻喟一声,继续道:“这段路很是奇怪,似乎……令人心中浮泛起怯寒之意……”
庄怀义看他说得严肃,心中好笑,不假思索地道:“哪里有奇怪,我怎么不觉得?”何世芳闻言怔了怔,略一沉吟,突然恍然惊道:“这段路确是奇怪,属下刚才懵懵恫恫觉得奇怪,主上不说还罢,这一说属下似是也有同感,这段路怎么好象冷得很,而且逾是北行愈觉冷意加重,怎么还有重霜,奇哉……”庄怀义漫不为意地披披嘴,突然截口道:“老何,主上素来谨慎,你老何几时拜了主上为师,跟着瞎起哄。吹了阵儿北风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草木皆兵了。我庄怀义就是不信邪!”言罢,哈哈一笑,夹马领先而行。刘浚略一踌躇,命何世芳传令众人加强警惕,当下挥鞭催马前行。须臾,一行人转过了折道,前方霍然一宽,直感淅凛凛寒风扑面,凛冽之感愈来愈强,几个体弱的囚犯竟窒息得七荤八素,心中感到一股压迫感。突然间……人群中数声骤极惊呼齐起:“有人,树上有人——”众人闻言一时大乱,那群武士纷纷神意惊遽,急忙紧紧护住众囚。刘浚三人神情猛震,悚然一惊,一起羁缰旋停坐骑,翘首北望,突然发现前面十丈处的一棵五丈余高的楸木之巅的叶掌之上,果然有个人,一个瞑目盘膝而坐的人。这楸树虽然高大,但最顶上的枝叶却轻弱得很,一个人若是没有深湛的修为,想坐在树巅无疑于痴心妄想。上面虽然只有一个人,但刘浚却感到了数十人也营造不出的压迫、窒息与杀机。此时树巅朗风微微,那人竟轻得如一羽鸿毛,安稳之间,身形兀自随风缓缓起伏,身上一袭时飘时坠的银色衣袂纤髾,姗姗若轻蝶一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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