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局,只要一局中得到公义的人比受到损害的人多许多,他就算这件事是正确的。这是一种泛侠,毕秋寒是一种窄侠。所以容隐能够了解毕秋寒的感觉。知道不义而不能拯救,就像看着人死一样,也许看的人比死的人还要痛苦。
“毕秋寒。”容隐的自负江湖闻名,他也很少敬称人的名号,“圣香和你说了什么?”
毕秋寒沉吟摇头,他并不回答。
容隐没再问,只拿他一双森然的眼睛看着毕秋寒,看得他本来烦乱的心情越发烦躁,看了一阵,容隐撂下一句话负手回房里去,他说:“也许有一日我当亲手杀了你。”
毕秋寒听了脸色更加苍白。
但他却依然沉默,没有说什么。
武当山下。
圣香他们喝酒的酒馆。
一桌子的人正喝得酒酣耳热,到这分上没醉的没几个,其中一个是千杯不倒的宛郁月旦,另一个是乖乖不喝酒的圣香少爷——他只喝汤,不喝酒,比谁都乖巧。
在众人口角歪斜用平日不敢说出口的污言秽语一起破口大骂的时候,酒馆外来了一阵马蹄声。
一匹轻巧的高挑的骏马,马颈上挂了个小小的铃铛,居然还叮咚作响。听这种声势,人人都知进来的是位女客。
但当她进来的时候,依然人人为之屏息寂然——好一个温柔俏丽的女子,一身绣着鲤鱼红线的白衣白裙,春风暮色里一站都让人心旷神怡。
“秀色孤山望眼明,一池春水上风轻。”傅观居然喃喃地作起诗来,“好女子,好女子。”说着他自饮了一杯酒。
圣香只瞅着人家衣襟上的鲤鱼,悄悄地问宛郁月旦:“这丫头莫非就是小毕的心上人,李陵宴的妹子李双鲤?”
宛郁月旦“嗯”了一声,开口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姓….”
他还没说完,圣香“砰”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毕秋寒!”
那位女子吓了一跳,倏然倒退,脸色苍白地看着圣香。看见他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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