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听出唐拿西正转换话题,于是她也转变了话题,又把头一偏,问雷以迅:“你常常打斗?”雷以迅答:“不常。”“打过多少次?”“两百一十四次。”雷以迅道:“以一个江湖中人来说,这数目并不算多。我已四十八岁。”“都能取胜?”雷以迅点头,然后缓缓的道:“不能的我就不打。”“给你打败的人有没有找你报仇?”雷以迅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以一种“战斗”的眼神望着唐方。唐拿西却反问:“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好奇。”唐方笑了,酒涡深深,如两朵悬在笑颜里的梦。“我不明白雷伯伯杀气腾腾的,为什么会取个外号叫‘四溅花’?”唐拿西笑了。他低首去弹他指甲上的泥垢。一时间,房里只剩下他弹指甲的声音,还有外面院子池塘鱼儿冒上水面来吐泡泡的轻响。不知怎的,唐方有点毛骨悚然起来。“你真想知道?”雷以迅问她。唐方本来有点心栗,要答:不必了,但一句话到嘴边,倔强的她却说成一个字:“是。”突然之间,外面轰的一声,水花激射到窗槛上,泼剌剌一阵急响,有几处窗扉的糊纸都给激破了,连房间彷佛也摇晃了一下,连桌上的鱼缸也给震碎了,玻璃散了一地。唐方体弱,几乎便要从床上栽倒下来,唐拿西不知何时已悄然到了床侧,一伸手就扶住了她。“这就是四溅花,”唐拿西温和的道,“你看,爆炸的时候,不也是水花四溅么?”倏尔,窗外人影闪动,至少有三十人已然兵器在手,一齐掩至,但悄无声息。雷以迅自襟里掏出一面统有五只眼睛的旗子,扬了一扬,那些无声无息掩至的人,立刻都无声无息的不见了。看来,这地方卧虎藏龙,防守之密,恐怕还不在唐家堡之下。一条鱼自爆炸时激飞进来,落在地上,下半身子已经炸碎了,上半身子仍在地上挣扎跳动着,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唐方看它难过的样子,巴不得使暗器杀了它,但她完全失去了动手的能力。——看来,这条受伤的鱼来杀她,远比她杀它来得容易。“你刚才问我:给我打败的人会不会找我报仇?”雷以迅这才一字一句的道,“你觉得他们在轰的一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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