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太乐署院子里那一缸凉水吗?依照那追傩的仪式,师崇道上场前一定是要喝那敬天的凉水的。我想凶手定是在毒药里加了什么遇冷便能延迟发作的药物……”许亮眼睛顿时一亮,大声道:“乌梢叶,一定是乌梢叶,这种叶子剧毒,不过遇冷毒性发作得慢,凶手全算计到了。哎,可乌梢叶没气味,师崇道中的毒有淡腥味啊?”
“多半是那无毒的药也有同样的腥气。”庾瓒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道:“够狠,连腥气也假造了,铁了心,必取他性命啊。那这凶手一定是他身边的人啦?”独孤仲平摇头,道:“他的徒弟、街坊四邻都不了解他,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他已经意识到有人要杀他,那个大铁笼子是新近做的,蝙蝠恐怕也是新养的……”“等等,你怎知道是新做的?”庾瓒问。“长安直到十月都是雨季,天气潮得很,那么大的铁器必然会生锈。可那笼子一点锈都没有。所以定是十月之后才装上的。”庾瓒忍不住一脸钦佩,道:“有道理!有道理!老弟啊,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眼力?”独孤仲平并不接庾瓒的话,继续分析道:“可惜师崇道只想着防备晚上有人偷袭,却不承想栽在了自己最擅长的下毒上。凶犯显然不是为谋财,他屋里值钱的东西并没有被拿走。”“那为什么?不会真是为了开导长安人赎罪吧?”庾瓒只觉得想不通,难道真有人会因为这样的动机犯下杀人大罪?那可真是太奇怪了。“也许他要的只是全长安的人都关注他,”独孤仲平想了想,“又或者他是想掩盖自己真正的意图。”韩襄就在这时闯进来,大呼小叫着:“大人,大人,昨天那个韦姑娘又来了,说她能破了这个案子呢……”独孤仲平听了微微发笑,庾瓒却不耐烦,道:“去去去,把她哄走,我们哪有工夫陪这样的富家小姐找乐子!”“谁说我是找乐子来的!”韦若昭脆生生的嗓音已经自门口响起,接着一步跨了进来,“本姑娘能帮你们找到那猴子的主人!”这下不但庾瓒、许亮,甚至独孤仲平都瞪大了眼睛。在韦若昭领着众人纵马疾行前往西市的途中,庾瓒仍忍不住追问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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