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种体贴世故而又善意的语气笑容,沈神通心中一动,唉,人家老黄是小饭馆跑堂伙计,但每天见尽形形色色的人。而心地好的人又往往能够观察得深刻些,因为他是用心灵探索,而不是用俗眼观看。“是的,老黄你说得不错,我可能已经误事,如果是的话我就更需要酒了。”老黄的缺牙忽然距他面孔很近,那是因为他要放低声音说话之故:“大爷,那房子一定没有你想找的人。”沈神通声音也压低,但心脏却砰砰大跳:“真的没有?”“错不了,那个外乡人中午已经扮成一个中年镖师出去,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回来的。”“现在屋子里只有四个下人,都是本地人,还有一个女的,却是一个卖唱女子。”“我从前见过她,所以这回她虽然坐着大轿满头珠翠,还是瞒不过我眼睛,你不会找那卖唱女子吧?”“我不会。”沈神通已没有话好说。由华灯初上之时,他就来到此处(当然改易了容貌)。直到现在这个大都市晚上最繁华地区已经渐渐暗淡,也就是说已经耗费了将近六个钟头,却不料反而入了何同的圈套。如果好心的老黄不告诉他,恐怕还不知道中计。他深深叹口气。何同果然是个人才,可惜却是伊贺川派来卧底暗杀他的,不然的话这个人一定可对社会作出相当贡献。老黄的缺牙仍然在沈神通眼前晃动,他本来禁不住泛起讨厌感觉(虽然老黄是好人)。但老黄说:“你绝对不是坏蛋,所以我帮你打听一下,你等一等。”当下观感友情上改变,沈神通同时也得到一点儿安慰,总算还有人瞧得出我不是坏蛋,这实在是不容易的事。老黄出去时险被一个满身尘土壮汉撞翻,那壮汉却是彭璧,他一屁股坐在隔壁桌子,等掌柜亲自送上一壶酒,喝了一杯烈酒,才低声道:“老总,你若不想进去,让我先进去。”他发现沈神通还会在馆子里,竟生出误会。沈神通苦笑一声,道:“这儿只是狡兔三个窟穴之一,从前我们要抓的巨奸大恶都喜欢来这一套。”但今天何同却自己用上了,并且也能够瞒过沈神通一时。彭璧心中涌满忿怒苦恼,一口气喝下三杯烈酒,只听沈神通低细如蚊语声钻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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