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好似脚下生风,扛着那人留下的希望和信念,终是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辰儿,活下去,去证明你心中的道活下去!”“娘——!”沐辰猛然惊醒,从木板床上僵直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耳边还回荡着乌氏最后留下的话,眼前却不是他熟悉的场景。床边是木桌和木椅,茶壶孤零零的摆在桌上,素布挂在木盆旁边的架子间,墙面还有一幅半俗半雅的画卷,看起来倒有些不伦不类。沐辰看出这是一间普通客房,但现在他却没工夫去管那画卷的摆放,他拍着自己晕乎乎的头,满脑子都是回家。就在此时,客房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沐辰抬头看去,果然是那秦修子和碎嘴子的红衣小子。可他并不想看见他们,因为沐辰心中对他们确有怨恨,虽然知道那些事不是他们做的,但也确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才突然发生。对那些不知姓名、样貌之人的怨恨,此刻也转移到秦修子和傅艺身上。秦修子背手走进房门,他已经换上一件绣着仙鹤的白色太清氅,头戴道观,留三绺长髯,右手拿浮尘,看上去这穿着比先前正式许多,也衬得这秦修子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但沐辰见他这样,便感觉他装模作样,心中更加不喜,转头看向窗外。秦修子见状走到沐辰床前,傅艺倒是没有多嘴,还拉来一把椅子送到秦修子旁边让他坐下,只是秦修子一直紧着脸。“沐辰,我知道事情突然发生,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事已至此,节哀。”沐辰的眼眶再次泛红,但他努力忍住泪水不落,倔强地从床上翻下。“我要回家!”秦修子听见这话眉头紧皱,摇头拒绝,但沐辰却又说了一遍。“阿娘的尸体还留在那里,阿爹也不知家里发生什么,家中只剩我一人给母亲处理后事,我要回家!”“你这臭小子,我家师父好心好意地安慰你,你却不领情,还如此任性,难道非要旁人说那些肉麻的安慰之语才行?”傅艺抱着双臂在一旁嘲讽道,但这安静的客房内也没人在意他说什么,秦修子思虑片刻,这才张口。“沐辰,吾修道之人,以天地为棺椁,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1,不讲厚葬之礼。”“你母亲既已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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