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琳道:“他说他要杀了你。”丁云鹤道:“哦? ”丁云琳道:“你难道就这样‘哦’一声就算了?”丁云鹤淡淡道:“我现在还活着。”丁灵琳眼珠子转了转,道:“你难道不想跟他比比是谁的剑快?”丁云鹤道:“我的剑一向不快。”内家剑法讲究的本是以慢制快,以静制动,能后发制人的,才算懂得内家剑法的真义。丁灵琳叹了口气,用一双大眼睛狠狠地去瞪着路小佳。路小佳却不睬她。丁灵琳忽然大步走过去,道:“喂。”路小佳剥了个花生,抛起。丁灵琳道:“那边站着的就是我大哥,你看见了没有?”路小佳正在看着那粒花生落下来。丁灵琳道:“你好像说过你要杀他的。”花生已落入路小佳嘴里,他才淡淡地道:“我说过么?”丁灵琳道:“你现在为什么不过去动手?”路小佳慢慢地嚼着花生,道:“巧得很,今天我刚巧不想杀人。”丁灵琳道:“为什么?”路小佳道:“今天死的人已够多了。”丁灵琳眼珠子又一转,忽然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嘴巴说得虽凶,心里却是怕我们的。”路小佳笑了。他并没有否认,因为他的确对一个人有些畏惧。但是他畏惧的人却绝不姓丁。傅红雪站在那里,就站在路的中央,就站在他们马车刚才停下来的地方。就站在刚才和翠浓分手的地方。白云庄的客人已散了。只要有一个人先开始走,立刻就有十个人跟着走,一百个人跟着走。除非是真正肝胆相照、患难相共的朋友,谁也不愿意再留在那里。这种朋友并不多,绝不多。人群倒水般从白云庄里涌出来,有的骑着马,有的乘着车,也有的一面走路,一面还在窃窃私语,表示他们虽然走了,却并不是不够义气,只不过这种事实在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无论哪种人,都远远地就避开了傅红雪,好像只要靠近了这个人,就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但大家心里还是在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傅红雪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他眼睛里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任何事。对他说来,这世界已是空的,因为翠浓已经不在这里。他本来以为她一定会在这里等他的。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她会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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