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天相识,而且有心来救他的儿子的,可是不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未听儿子说过有这样的朋友。陈定基迷惑不解,唐经天比他还要惊奇。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他所要寻访的金世遗!金世遗轻功超卓,又善于易容变貌,他偷进府衙,换上陈天宇的衣裳,假扮成陈天宇的样子,这些都不是难事,但他为什么要如此做呢?唐经天又想道:“照吕四娘所说,他不能活过三十六天,现在屈指一算,已过了三十天,但何以看他面色,却又一如常人,并无内魔扰体之象?”唐经天可没有料想得到,金世遗早得过他的姨母冯琳用密宗的内功相助,将他的危险期又延长了三十六天。
桑璧伊见“陈天宇”出来,初时也吓了一跳,听听他的说话,登时面上也现出奇异的光辉。白教喇嘛缓缓起立,对陈定基合十谢道:“有扰了。”面上露出歉然之色,想把假扮陈天宇的金世遗带走。原来白教法王与座下四大弟子对陈定基都颇有好感,而对俄马登却有说不出的憎恶,只因俄马登挟持达赖班禅的两位代表,以驱逐白教作为威胁,白教法王为了想在西藏重立根基,这才不得不应俄马登之请。其实白教法王倒并不存心与陈定基父子为难。俄马登像桑璧伊一样,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金世遗,忽地跨上一步,冷冷说道:“你是谁?”金世遗双眼一翻,道:“你是谁?”俄马登道:“我是萨迦的大涅巴俄马登,谁不知道?”金世遗道:“我是你萨迦土司的女婿陈天宇,谁不知道?而今土司已死,我是你的半个主人,你敢对我无礼?”俄马登喝道:“你这混账小子,敢来冒充,你找死么?”金世遗大笑道:“我是冒充的,天下之间,那有当面冒充是别人丈夫的道理?”白教喇嘛看着桑璧伊,桑璧伊颤声说道:“天宇呀,俄马登不怀好意,你不去也罢。”她这话一说,无疑承认了此人便是陈天宇了。原来桑璧伊也早看出了这人是假冒陈天宇,但她实不愿真的陈天宇去送死,所以只好含羞带愧,承认金世遗是她的未婚夫。这两个白教喇嘛一想,天下间确是没有冒认丈夫之理,而这一去明是送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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