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劫持她的玄衣男子背坐在不远处抚琴。凌郁神志一清,立时摸索腰间,知洞箫还在,这才舒了口气,悄悄坐起身来。
琴声戛然而止。那位抚琴的男子说:“你醒了?”
凌郁索性站起,昂首问:“你是何人?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玄衣男子也站起来,转过身来:“我叫慕容旷。公子如何称呼?”
凌郁看着面前这个青年男子。他年纪和徐晖相仿,挺拔,英俊,淡淡含笑,身上衣饰虽无金玉绫罗,但袖口手绣、木笄雕花、腰间饰佩,却无不精工细琢,清新雅致,一看便知出自斯文人家。他父母双亲一定很疼爱他,凌郁心上忽不合时宜地掠过这个念头。美男子多会不自主地现出几分倨傲神气,这人眉目间却是一片平和,让人觉得他所讲的每一句话必都出自真诚。
但凌郁毕竟是老江湖了,不敢掉以丝毫轻心,只冷冷说:“你既不认识我,为何把我虏来?还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
慕容旷脸上微微泛红,竟有些羞腆:“手段的确不怎么高明。也是不得已,若不将你迷倒,便没有十分的把握把公子你请来。”
“哼,好一个‘请’字!阁下既已抢了我们的信,又‘请’我来做什么?”凌郁的话口虽硬,心上却暗暗吃惊。毕竟深宫内院,戒备森严,又是晴朗朗的日头底下,真不知这人如何将自己一个大活人带出宫来。
“不错,信是我抢的。请你过来,正是为了此事。”慕容旷说:“这信是司徒峙给韦太后的吧?”
“信不是你写的,也不是写给你的,和你有什么相干?”
“是和我没有相干,但却和千千万万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