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连楚卫的白氏旁支对于本家的支持都缪缪无几,三年来白氏重新掌权的那个机会依旧渺茫。 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白老,您急召我来,不知何事?”身后一人低低询问,将白师道从沉思中唤醒。
“鹿礼,你过来,坐下说。”白师道睁开眼,轻拍了右侧的扶手。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恭敬地走到白老右手的位置,他的面目忠厚,两颊发福,穿着奴仆的灰布衣衫,看起来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好好先生。 白鹿礼,今年四十六岁,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不高不低的宗政寺丞,可以说是碌碌无为的一个普通人,要不是顶着一个尊贵的皇族姓氏,别的官员甚至碰面都懒得和这位同僚打个招呼。 白日里在宗政寺里只是埋头整理一些卷宗,大部分时间更只是闲在桌前消磨时光,领一份普通小吏的俸禄,休息时也只是喜欢遛遛鸟,听听戏,根本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闲人。 所以阉党们也没有费劲拉拢这位对政局毫无作用的下属,宗政寺卿白封羽被请去天启最有名的翠林苑“品姬”的时候,这位低职阶的旁支亲戚白鹿礼只是象征性地被顺便打了句招呼。 没有人知道,白鹿礼其实是宗祠党当年安插得最深的几个密探之一,宗政寺那些浩如烟海的卷宗里的每一件事都牢牢地烙印在他的脑子里,所有对这个闲人不设防的谈话,也句句落进他的耳中。 最平常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最简单的钉子,埋得最深。 “没有人发现你过来吧?”白师道淡淡道。 “没有,在庆丰楼发现您挂了代表紧急情况的白色酒旗,属下立刻就安排了亲信家丁带着我的马车去了戏楼,我是在包间里换了衣衫偷偷从后门趁人多时候走的,肯定没有人跟着。”白鹿礼忠厚的神情一扫而空,眼睛里闪烁着精炼的光。 “那就好,”白师道满意地点点头,“最近那帮阉人又有了新动作,你有听到么?” “有所耳闻,好像又打算拟旨召一个新的王爷进天启当皇帝。”白鹿礼嘲弄地咧了咧嘴,“不过这现在就是一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幌子,没有哪个王爷会笨到接这份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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