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南淮,紫寰宫。 东陆度过了炎炎夏日,迎来薄凉清秋。满院的紫海棠已经渐渐开败,连枝梢上的绿叶也开始慢慢泛黄。 一个穿着深青色长袍的年轻人站在院子里最大的那棵紫棠树下,仰头看着阳光从泛黄的树叶间隙洒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来到唐国已经一年多了,辰月那星辰与月的黑幡依旧飘在天启城头。白渝行狠狠地一拳砸在树身上,指节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 “陛下还在心烦么?”一个清朗的声音在白渝行身后响起,白渝行不用转身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百里卿来得正好,朕有些事情正打算问你。”白渝行转过身,面对着从树丛中走出来的人。 年轻的唐国国主百里恬一袭白衣,脸上带笑,眼睛里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郁。多年和辰月之间的对决和抗衡,让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一些疲惫,眼角甚至有淡淡的鱼尾纹。但是他的笑容总是充满自信,瘦小的身子里似乎蕴藏着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 “不知陛下所问何事?”百里恬对着白渝行躬了躬身,准备跪下行礼。 “免礼,朕说过很多次了,非常时期这些繁文缛节就收起来吧。”白渝行摆了摆手,“朕上次听百里卿说,诸侯的联军两个月前就已经陆续进入王域了?” “是的,唐国的八万戴着金盏菊家徽的骑兵也已经在王域驻扎下来了。”百里恬不徐不疾地回答道。 “除了唐国以外,其他几个诸侯国的态度如何?” “楚卫国因为忠心皇室,看起来是最偏向我们的,但是碍于辰月之威,也没有公然站在我们这边。至于其他的几个大小诸侯国,看起来都在观望。” “这样拖下去,等到辰月喘过气来,紫陌君的牺牲就要白费了。”白渝行叹了一口气。 “陛下请放心,天罗不日将有行动,我们和他们里应外合,辰月这些逆党必将伏诛。”百里恬自信地说。 “百里卿,自从朕年前来到这个紫寰宫,朕除了发一些空洞的旨意以外,就再也不用做任何事了。”白渝行挥手制止了百里恬想要说的话,“你不必多言,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先皇曾经告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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