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示意我收声,指指我的肩膀。我转脸一看,我的手机千千站在上面,来电指示灯亮个不停。它很不满地小声教训我:“身处敌境,你可不可以机警一点?我响了好久了。”
真罗嗦。拿过它按下接听键,竟然是录音笔:“快点来东郊殡仪馆,快,我打公用电话呢。那谁,老大妈,你别敲门行不行,我还没说完,喂,你别昏倒啊。”
恋恋不舍地把日记本放回原位,我和南美准备溜出去了。咦,电子锁开门哪。难道它这么快就反省了,要锁我们起来将功赎罪吗?结果不是的,芭比骂骂咧咧地从我口袋里跑出来上去亲了它一口,门立刻欢蹦乱跳地就开了。牙刷小姐极为愤世嫉俗地说:“男人,哼!”
我汗如雨下。
打了个车赶到东郊,偌大一个城市,只有这一个殡仪馆。我们站在正门往里张望,静悄悄的。隐约传来的音乐颇为耳熟,仔细一听,居然是支《总有一天等到你》。——说起来这个行业好啊,市场成熟,开发彻底,不用培育,竞争度低。从来没听说过殡仪馆有营销部的,更不用花大价钱上时尚杂志做广告——黑底精良的内页上摆一个金色骨灰盒,配一行字:宾至如归。
走进去,正想找找我的录音笔在哪里,南美已经甩开步子往右手一排独立的平房去了。我跟上,只见录音笔站在平房进门的槛上左顾右盼,一看到我们掉头就往里面跑。
跟着跑过一个长长的,阴森森的走廊,两边好多门都关着,好象有一阵阵的凉气从里面冒出来。只听到录音笔滴滴答答的跳跃声和我的脚步声。南美窜那么快,却非常之轻巧。走廊尽头,转弯,上二楼,什么年代了,楼梯还是木的,嘎吱嘎吱响。人家一只小电器跑得挺快,害我喘着气问:“去,去哪里啊。”
录音笔在左手第一个房间门口嘎地停下来,门上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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