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啊,庾瓒心里忍不住一声感叹,这屋子里摆的用的,无不是这市面上最好、最贵的物件,丝织的茵毯、银质的烛台、黄金的法器……而最让人惊叹的还是供奉在佛龛中的那尊两个手掌大小的弥勒造像,乍看着黑沉沉不起眼,可那是用一整块林邑沉香雕刻成的。想不到朝华寺竟然这么有钱,庾瓒不禁叹了口气,自己也好歹算是个富贵的主儿了,可和这朝华寺的住持比起来,似乎还颇有不如!
独孤仲平也已经将整个方丈打量了一遍,四下里没有任何撕扯、打斗的痕迹,而面向后院的窗子是虚掩着的。独孤仲平径自走到窗前朝外面望了望,韩襄悄悄跟上来。韩襄低声问道:“独孤先生,您说他是自己跑了,还是叫人给……”庾瓒这时也凑过来,独孤仲平转身来到床榻前,伸手掀开胡乱堆在榻上的被子试了试,点头笑道:“还热的,屋子里也没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看来,弘济住持是被我们吓跑了。”庾瓒当即一声令下:“你们快出去四下找找!”金吾卫士们应声而动,独孤仲平想了想,又道:“他既然误会了,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回来,不如我们先走。他明白过来,会来找我们的。”庾瓒道:“会不会再出人命啊,你不是说凶犯随时会对他……?”“今晚这么一闹,动静可是不小,凶犯不会现身了。大人要是不放心,可以在外边派几个人守着。”庾瓒最怕的就是再出一条人命,但见独孤仲平淡然自若的样子,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便故意大声道:“看来我们来得不巧啊,改日再来拜望弘济住持,韩捕头,留几个人在这儿护卫,其他人跟我先回去!”庾瓒说着便朝方丈外走,众人自然紧紧跟着,独孤仲平悄悄走到佛龛前,将那块写有字迹的黄缎子放在了那尊价值连城的弥勒造像底下。独孤仲平回到荣枯酒店已是后半夜,困倦加之依然隐隐发作的头疼已使他感觉很是疲惫,但见到李秀一正双手抱臂候在自己的阁楼门前,又马上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等候李秀一先开腔说话。李秀一看见独孤仲平走过来,当即打了个呼哨。“想不到隐居如此万丈红尘之地的独孤先生,还是个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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