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激莫名,口中却依然淡淡地应道:“多谢师兄。”那封子綦嗯了一声,登上一块磐松的大石,将剑斜倚到树上,盘膝坐下。慕容焉放下包裹,从背上取下水壶走过来递给封子綦道:“挂名师兄,你一定口渴了吧,先喝点水吧。”封子綦突然双目一瞪,须发皆动地道:“你是怎么搞的,说好了当你的挂名师兄,嘴里要喊师兄的,如今都到鸣月山了,你是不是要我在这些徒子徒孙面前丢尽脸面!”慕容焉看他说得认真,自知失口,忙改口道:“是,师兄。我一时只记得挂名二字,所以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封子綦吹胡子瞪眼地硬拧着头,甩了袖子嘴里嘟囔地道:“真是的,看来你是铁定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你就再也不用正式拜我为师兄了,我这个师兄一辈子都被挂在那儿,你可如愿以偿了。不喝了,不喝了!”言罢径自不再理他,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打起坐来。慕容焉看他这么快就入了静,当下径在一石上坐下,仰头喝了口水,抹了抹嘴低喃自语道:“你又不是水的挂名师兄,干吗跟它过不去,一副气得要上吊的样子……”当下长长吁了口气,倚了一块大石,枕臂仰卧望天,舒服的歇了下去。不消片刻,慕容焉鼻息沉沉,竟似已渐渐睡去。那一直正襟危坐的封子綦内中渴得要死,这刻突然转过身来,细细打量了慕容焉很久,看他果真已然睡去,忙蹑手蹑脚地行到他的身侧。兴高采烈地轻舒猿臂就要将那水袋取下,哪知那水袋竟牢牢套在那紧抱双臂而眠的慕容焉右臂上,心中大失所望,正拎着它不知所措,猛地脑中灵光一闪,俯低了身拔开水袋就要往嘴里倒,谁知那慕容焉似是发现了他,陡地身体一下急抽。封子綦哎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你聪明!我被你发现了!不过就算师兄偷师弟的水喝,也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言罢摇头晃脑地正要走开。慕容焉看他气得翻胡子闹眼睛的,急忙将水袋递来,自己只说前到前面打探道路,那封子綦乐得他走开,当下点头允了。当下慕容焉迳向北走,不多时但见前面悠然一林,林折河现,横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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