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都听不清楚,屋里无论是谁,应该都不知道他来了。
隔着腐朽的木板,他能听见屋里两个人的唿吸声,两个人都很紧张,唿吸急促,但仔细一听便知道,这是“有所准备”的那咱紧张,而决不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紧张。
黎国射艺时,有苏早已领教了黎国人的“准备”。这几个月来,每一次闭上眼睛,都能巨细靡遗地回忆起当时的一切,越回忆,越清晰。
黎国人行事,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绝无意外,即使有意外,那也是计划之中的意外,而其计划总是像他们制造的精致赤金器皿一样,堪称完美。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不过是黎国人的另一个计划。
他不在呙葛真备面前点破,因为他更清楚,对方一定会用尽所有花样,直到自己形单影只地走进这间屋子。
不要紧。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伸出木杖,搭在门上,那扇腐朽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屋里两个人的唿吸顿时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重新唿吸起来,但明显的,一个紧张的急促,另一个却越来越缓,越来越深地唿吸,即使站在门外,也能感觉到他高涨的气焰。
有苏更有何惧?一步踏进门内,木杖用力在地下一顿,声音十分沉闷,却也快速地将屋子里大致境况勾勒出来——屋子比外面看起来的大,几乎四面板墙,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地板中间有一条宽大的缝隙,缝隙似乎是人工所为,因为边缘很平整,下面传来唿啦啦的风声,直通到深渊中。
两个灰色的影子站在屋子靠外的角落中,一看见他进来侧耳倾听的样子,其中一人似乎吃了一惊,道:“你已经瞎了么?”听声音正是黎侯。
此时此刻,苏城。
贾岸力派出的下大夫打马狂奔,直到城门,可是城门已闭。下大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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