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致命,反倒是只能寻找有些无毒的昆虫生吃。虽然动物的生血是安全的,可以作些微补充,但并不足以应付大量运动丧失的汗水和体力。盐份与食物的匮乏已经几乎到达承受的极限了,必须将这三天中所布的真实的假象用一个不能有丝毫失误的行动来终结掉。非常好的运气,很快地就从周围的草和灌木上找到了三只无毒的蠕虫。足有指头大小,活力充沛地在手上左右翻腾。用手指捏住头部,然后慢慢地勒下,绿色的粪便就被挤了出来。用力不能过重把虫身挤破,令有营养的汁液飞溅,又要尽量把可能有毒的粪便排出,这是项极为考究的手艺,经过这几天的使用,阿萨已经很熟练了。柔嫩的虫肉在齿间很快地就成了浓稠的糊状,滑腻的苦涩味如同这沼泽的空气粘在皮肤上一样在贴在味蕾上回旋着。阿萨仔细地用牙齿研磨,用舌头在肉糊中仔细搜索有没有漏掉的较大的肉块,保证全部的虫体都能够化成尽可能最小的单位以容易消化。每一滴营养都是宝贵的,都是接下来的动力,活下去的希望。用刀在地面上挖出一个大约一尺的坑,将山鼠的尸体掩埋下去。这三天里每杀一只动物,他都会不吝宝贵的体力将尸体埋起来。将刀负在背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把每一个衣物的突起都尽量拉平,像小心的哨兵迈上狭小的岗台一样,谨慎地踩上刚刚掩埋好山鼠的土堆,然后缓慢地蹲下,趴倒,像只巨大变形的蠕虫,慢慢地向旁边的一滩污水挪去。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丑陋的动作上,小心地控制着身上的每一处肌肉,让身体尽可能舒展地贴在地面上,不在松软的泥地上留下任何一处显眼的痕迹。任何一个动作的失控和不协调,都会让三天的心机完全白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滑落进齐胸的污水中,没让污水有丝毫的溅起。刀的重量恰好让他不至于浮起来,划动着水底的淤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移去。这潭污水通向一条因雨季而形成的临时小河,他是特意走到这里来的,也是特意选定了这个地形来掩埋尸体,一切都在计划中。身上有几处地方微微一痛,水蛭负在身上了。阿萨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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